西堂,酒宴上,歌舞起,幾曲唱罷,司馬道子道:“京中最近傳唱楊安玄的《送別》曲,不知萬歲可曾聽過?!?br>
司馬曜笑道:“朕已聽過。此曲不合樂律,卻自然清新,悅耳動聽。既然王弟提及,便吟唱《送別》吧?!?br>
一曲唱罷,眾人無不嗟嘆。
徐邈還是第一次聽到,嘆道:“此曲憂而不傷,曲詞委婉動聽,滿是送別深情,甚妙,是楊安玄所制的新曲嗎?他入國子學了?”
王國寶冷哼一聲道:“這個楊安玄年少輕狂、恃才傲物,初入京城便與人在秦淮河盛花居斗曲賭勝,敗壞風氣,需命國子祭酒加以訓誡,嚴加管束才是?!?br>
自打王國寶諂諛天子,司馬道子看王國寶極不順眼,見王國寶斥責楊安玄,笑道:“王中書令有些夸大其詞了,楊安玄與人斗曲,乃是名士風流,當年謝太尉在東山攜妓而游,為一時佳話?!?br>
司馬曜頗感興趣地問道:“盛花居斗曲,怎么回事,且講于朕聽。”
等司馬道子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司馬曜笑道:“此為雅事。不知楊安玄最近可有新作?”
王國寶見天子沒有怪責之意,繼續(xù)拱火道:“臣聽說楊安玄前兩日在集賢居中與人大打出手。一個國子學學生,不好好讀書,成日在妓樓、酒肆爭強好勝,若不嚴加管束,恐怕有違萬歲愛材之心?!?br>
徐邈皺了皺眉,他對楊安玄這副名士作派很不欣賞,道:“萬歲,國子學考課不厲,是應加強管束了,要不然如何育才。”
司馬曜心想,國子學只是將那些貴胄子弟扔進去讀書,免得他們在京中惹是生非,至于成不成材,自有他們的父輩操心。
給事中王曇亨笑道:“萬歲,那日集賢居楊安玄與人打斗,恰巧臣也在場,還聽聞了楊安玄所做的半首新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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