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末,楊佺期回返后宅,楊安玄看到父親吃了一驚。才數(shù)月不見,楊佺期的鬢邊多了幾絲銀發(fā),面容憔悴,眼睛布滿血絲。
見到楊安玄,楊佺期緊繃的臉上露出些笑意,袁氏命人置酒,讓父子倆邊喝邊談。
問了幾句楊安玄的學業(yè),楊佺期開始一杯接一杯地飲酒,愁眉不展。
楊安玄脫口道:“父親,何不求去?”
楊佺期一驚,喝道:“你胡說什么,要重振楊家家業(yè),豈容求去。”
楊安玄微笑道:“父親是當局者迷,我楊家立足靠什么?”
楊佺期放下酒杯,目光爍爍地看向楊安玄,他知道三子早非洛陽城中只得游樂的紈绔,行事周密、思慮深遠,不在自己之下。
楊安玄侃侃言道:“我弘農(nóng)楊家門第顯赫,以操守學識傳家,可嘆渡江稍晚,遭受朝庭和士家有意打壓,讓王國寶、王緒之流得意?!?br>
楊佺期眼中閃過憤色,重重地一拍案幾沒有說話。
“自祖父開始,楊家已由文轉武,以武立身才是我楊家的立身之道,父親需隨時而變?!睏畎残谅暤?。
楊佺期想出聲斥責,話語在喉間堵住,化做一聲嘆息。
“如今父親坐鎮(zhèn)堂邑督石頭城軍事,伯父鎮(zhèn)守淮南,叔父扼守孟津關,都是險要之地,由此可見朝庭對我楊家甚為倚重?!?br>
楊佺期點點頭,道:“不錯。只是朝中小人故意刁難為父,讓為父甚為郁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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