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朝庭不可能將父親安置在江南一帶,說來無非是豫、青兗、雍、荊一帶。”
楊佺期沉吟片刻,道:“豫州庾楷,心胸狹隘,妒賢嫉能,與王國寶交好,肯定不愿為父前去?!?br>
“青兗刺史王恭是天子妻兄,手握京口數(shù)萬大軍,手下勇將無數(shù),不會(huì)把父親放在心上?!?br>
楊安玄提起酒壺替父親滿上一杯酒,道:“父親從新野郡調(diào)任堂邑不過半年,朝庭障于顏面,也不大可能讓父親重回雍州,剩下便只能荊州了?!?br>
“荊州殷仲堪”,楊佺期眼神一亮,他與殷仲堪算得上朋友,前次從河南太守遷新野太守,殷仲堪就曾替自己向天子求情。
殷仲堪是天子近臣,天子謂之為“朝庭之寶”、“荊楚之珍”,足見對(duì)其信重。
殷仲堪只是文人,坐鎮(zhèn)荊州手下卻無勇將相佐,不得不倚靠南郡公桓玄?;感甘遢呴L年治理荊州,在百姓間頗有威望,士民皆畏其威勢(shì)。
殷仲堪采取與桓玄深交之策,借助桓家勢(shì)力治理荊州,而桓玄亦想借重其力,兩人表面上相處甚得。
“殷仲堪雖有仁名,但行事無膽,懦弱無能?!睏畎残溃骸奥犅劵感鴪?zhí)槊相向,而其畏桓玄若虎,不能約束。天子本意是用其節(jié)制會(huì)稽王,豈不是能羊制狼?!?br>
楊佺期下意識(shí)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聽聞當(dāng)初天子欲用王恭為荊州刺史,桓玄畏懼王恭,派人賄賂尼妙音,得妙音說項(xiàng),天子才委任黃門侍郎殷仲堪做了荊州刺史。
“父親若前往荊州,殷仲堪必定大加籠絡(luò),荊州十?dāng)?shù)萬大軍或可操于父親手中?!睏畎残Φ?。
楊佺期目光一跳,若朝庭將自己派往荊州,確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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