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出了個楊安玄,此子非池中之物,若不趁其未起時打壓,一旦讓其得勢,恐非王家之福。
此次楊安玄被選為東宮侍讀,是會稽王親口提議,投鼠忌器,在探明會稽王心意之前,不好冒然出手對付。
思之再三,王珣起身離了官廨,乘車回了烏衣巷。
牛車駛?cè)胂镏?,說是巷其實可以并行四車,道旁植有楊柳,粉白的墻壁將宅中景致包圍,只能望見探出高墻的黛瓦飛檐。
在內(nèi)書房坐下,王珣吩咐道:“去把王純之叫來?!?br>
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王純之才急急地趕到,給王珣見過禮,笑著解釋道:“叔爺,小侄在國子學(xué)中聽講,耽誤了些時間,叔爺莫怪?!?br>
一股酒味隨著話語傳來,王珣怒哼了一聲,道:“王純之,你莫非錯把酒樓當(dāng)成國子學(xué)了?!?br>
王純之見瞞不過,干笑道:“叔爺,是學(xué)中朋友硬拉愚去喝兩杯,愚推脫不過才前去應(yīng)酬?!?br>
王珣懶得與他理會,說起來王珣這輩與王純之之父王操之已是三輩外的族人。
王珣的父親王治與王羲之同輩,王治之父是王導(dǎo),王導(dǎo)之父是王裁;王羲之之父王曠,王曠之父王正;王裁和王正是兄弟,都是王覽之子。
自王獻(xiàn)之逝后,王正這枝逐漸低迷,要不是天子選中王獻(xiàn)之之女王神愛為太子妃,王珣根本不想多答理王純之。
看到王純之疲懶樣,王珣壓了壓怒火,冷哼道:“你可知道朝庭選任東宮侍讀之事?!?br>
王純之嬉笑道:“謝家不是舉薦了弘叔嗎,可是天子的任命已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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