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身體翻轉(zhuǎn)來(lái)時(shí),沒有太明顯的血跡或傷痕。他稍稍松了口氣?!澳恪氵€好吧?”這話問得竟似十分艱難,他說(shuō)著額前已淌下汗來(lái)。
“舅舅……”刺刺的頭垂在他臂彎之中,嬌弱道:“我肚子好痛……”
君黎忽有所悟,轉(zhuǎn)頭去看桌上。刺刺位子前那杯中,隱隱有半杯酒的顏色。
“你分明喝了酒……”他心中一抽,幾乎說(shuō)不出話來(lái)。
灰衣人讓眾人試運(yùn)氣時(shí),刺刺沒有便照做,所以旁人不支時(shí),她還抵受得住。她留著那一口氣,給那用力一襲。也正是因此,她知道自己連喊程平的第二口氣都不會(huì)有——才將那任務(wù)交給了君黎。
那用力一襲豈是旁人暗自運(yùn)氣可比。刺刺一劍得手,縱然對(duì)手沒及反擊,她也知自己必定只有墜下這一途。那一劍之后,她腹中劇痛,周身氣力散盡,只化作幾縷脫口而出的血絲;身體直直落下,再也動(dòng)彈不得分毫。
此刻見到這少女虛弱的模樣,君黎止不住心痛如剜,更恨不能那個(gè)痛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定了定神,他自撞開的大洞見到白衣女子仍站在屋頂,想必是那“凌公子”要她在上面看著灰衣人,便喊道:“姑娘,你看下,那人身上可有解藥嗎?”
“這東西沒有解藥?!闭f(shuō)話的是“凌公子”,他正一步步從樓梯走上,順手將兩個(gè)看來(lái)也是只有半清醒的少年推到顧世忠身側(cè)的空位上,正是顧如飛和單無(wú)意。
“沒辦法,諸位只能躺到天明等藥性自解了。”那“凌公子”接著道。
“那……但是……但他們身上都是好痛,可有什么辦法能緩解一些么?”君黎似乎有所不甘?!叭粢吹教炝?,我怕……”
“凌公子”聞言想了一想。“倒正好是有。”
“是什么辦法?”
“上面那位姑娘似乎精擅音律。樂聲素能舒緩人心,此地恰好也有琴,姑娘若能彈奏一曲,這里諸位的痛楚或可減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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