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看了看君黎，“我到后來，才慢慢明白，他雖然那時毫不留情地將我擊敗，但他看的不是我的敗，不是我不會什么，而是我有些什么天賦，我會的是什么。勝敗在我與他之間根本無關(guān)緊要，甚至他本來對我就勝之不武，就如我今日對你。但至少我也并非為了看你會如何狼狽，而是看你有沒有可能——也成為一個在三年后能讓我刮目相看的人物?！?br>
君黎訥訥道，“你說了這么多，意思是我可以了？”
“我只是看你有沒有幾件東西。凌厲道。耳聰，目明，自然是先要的；手快，步緊，也必不能少；再有便是氣勻、力足。這六件事，你只有其中一半?！?br>
君黎半張著嘴要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跟我當(dāng)年差不多?！绷鑵栍旨恿艘痪??！拔耶?dāng)年是個殺手，也是被逼得一定要眼疾手快。你如今，看得清，聽得見，手上不算慢，但差的是步法、氣息和爆發(fā)之力。換言之，‘心有余而力不足’，頭腦比身體快，意到招式卻未必能到。也算可以教教，畢竟那三者都是后天可習(xí)，總比頭腦遲鈍的練起來容易?！?br>
君黎心中一喜，道：“凌大俠肯教我就好，君黎一定努力練習(xí)，決不懈?。 ?br>
“你懈怠不懈怠，我都不管，反正我便先跟你說——你明日開始，先練‘氣’和‘力’。要練氣，附近有條河，你自己去河里泅水，若兩天氣息沒長進(jìn)，便也別來尋我了；練力就更簡單，你便平舉著重物，哪怕舉著烏劍也行，便在這里從日出站到日落不要動。要先練哪一個，你便自己選吧?！?br>
“那，‘步法’呢？”
“隔兩天我要回臨安，你若一起跟去，路上有的是機(jī)會。”
君黎忙俯身拜謝，凌厲倒也坦然受了，卻見君黎又不起來，不由道：“你這次又想怎樣？”
“君黎多謝凌大俠厚愛，只是……方才一直沒敢說，我還想請凌大俠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
“你要我答應(yīng)你兩個條件？”凌厲懷疑自己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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