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兩人尋一處林中習(xí)練,凌厲才愈發(fā)吃驚——君黎還沒習(xí)劍法,但身體上的協(xié)調(diào)已接近了完美——那身隨意轉(zhuǎn)在他體力最足時,幾乎沒什么毛病可挑,步法的選擇與馭力的尺度,都可稱恰到好處。
很可惜,他還是一下都沒能沾得到凌厲。說是天經(jīng)地義,不過停手之后他終究還是露出了點沮喪。
“知道為什么打不到我么?”凌厲特意問了一句與頭一次一樣的話。
君黎還記得上一次自己的回答是,“因為我動作及不上凌大俠的快”,而凌厲的則帶點幸災(zāi)樂禍地加了一句,“明明看到破綻,卻來不及擊破,是不是很難受?”但今天,情形似乎已經(jīng)不太一樣。
“我只是——臨敵技巧不足而已?!本璨桓实??!爸辽佟@一次你讓出來的破綻,我都沒錯過,只不過你早有后招避走,我手法卻生疏?!?br>
凌厲就笑了,“嗯,想來是時候教你劍法了。”
“真的么!”君黎興奮起來。
“先別急,我們還有半場?!?br>
君黎知道是要自己閃避,把木劍向邊上一扔,道:“來啊?!?br>
“小心點,這可不比方才輕松。”
閃避沒有出劍輕松,這點君黎早就領(lǐng)教過——畢竟自己出劍,自己掌控節(jié)奏,對方亦不會還手,精神上便沒那么緊張;待到凌厲出手時,那才真要全神貫注了,眼,耳,身,心,無一得半寸之閑。
但練過了氣和步,他已不是太慌,前三招已過,他氣息未變,輕易避了過去,比頭次不知好了多少。尤其是,因為擔(dān)心凌厲又來一次忽然將紅綾伸長一兩寸的伎倆,他每每多退讓了幾分,還顯出游刃來。但凌厲行招都是愈來愈加快,君黎究竟還不熟練,五十多招后,被他疾雨般劍勢一逼,免不了開始被綾緞這里那里地點到身上。
凌厲便此仍不停手,似乎是為了逼他到極處,又一次紅綾起處,點去他眉心。君黎側(cè)身,故伎重施,繞到一棵樹后。但那綾究竟是可塑之物,轉(zhuǎn)了個彎就這樣纏過來,他嚇一跳,順著樹身繼續(xù)轉(zhuǎn),可是紅綾一彈回位,恰恰便要往他眉心一觸。
他憋了勁拼力向后一仰,硬生生躲開,但平衡卻失了,踉蹌退一步,左肩還是被點了下。后招已至,只聽凌厲皺眉道:“你步法白練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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