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還有空在這里你你我我的,不如先去看看?哦,對了,我忘了,神女有意,‘湘君’無情,你不關心她——是嗎?”
君黎不曾細想他言下之意,只及丟下句狠話道:“若她真有什么事,休想我放過你。便也顧不上多問,匆匆將東西一收,快步往客?;厝チ??!?br>
他闖到堂中,向掌柜的問得“攜琴的白衣女子”住的是號為“冷月”的房,便徑?jīng)_上了樓去,尋到了一把推門而入。秋葵一驚抬頭——她只道沈鳳鳴尋完了君黎麻煩,便又歸來,這一段時間不能動不能言語,她不曉得心里來來回回想了多少種可怕的可能,而這一聲推門聲,幾乎是她一生中聽到的最最絕望的聲音。
還好,推門之后進來的人卻足以將她從絕望的谷底一下托上。來的是君黎,他無恙;來的不是沈鳳鳴,她也便可以無恙。心內(nèi)煎熬忽然滅去,她淚水唰地便落了下來,一時都不知道是痛還是喜了。
君黎看到她這僵硬地站在墻邊的樣子,心中一提,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樣事情,忙丟下背箱跑過去?!澳氵€好么?”
秋葵一時欣喜之下,隨即冷靜,便想起自己這狼狽的樣子被他看見,登時心沉如冰。外衫被撕落,就這樣散在地上,他見了會怎么想?自己臉上那都沒法動手去擦的淚,他見了又會怎么想?而且,她所知道的君黎,應該根本不會解穴,那么他來這里,豈不是還要將自己這狼狽的模樣再看上一個兩個三個時辰嗎?
另外一種絕望又繞上心頭,但她隨即已經(jīng)感覺到君黎的手觸到自己咽喉,氣勁一透,喉間豁然開朗,已能說出話來。驚訝之下還沒及喘口氣,他的手又放到她肩上,依著云門穴導入的內(nèi)勁,順著脈絡將她身上被封住的穴道一一沖開。
秋葵滯住許久的身體血行一下子恢復,頭腦一暈,竟一時無法站穩(wěn),整個身體向后便倒。她輕呼一聲,已被一條臂膀在身后一接,耳中聽君黎輕聲道:“沒事了,你別慌?!?br>
秋葵一天之內(nèi)先后被兩個男人抱在懷里,只是這其中的感覺竟有天壤之別。不過,不論是誰,她都不愿意被看到自己這般淚痕滿面、虛弱已極的模樣,在他懷里一沉,她立時覺得不好,聚了力氣狠狠將君黎一推,喊道:“別碰我!”
但她心情大落大起,先是急怒攻心,如今忽然一切松懈下來,這一口強撐的氣盡數(shù)散了,狠狠一用力之下,竟一下子虛脫下去。君黎哪里還能“別碰我”,反只能將她抱得更緊,才不致讓她摔了下去。秋葵身體無力,猶有神智,想要說話,這一口氣愈發(fā)上不來,以致輕輕咳嗽出聲。
“先別說了?!本鑼⑺敕霭氡ゴ差^靠著?!拔铱聪履愕膫??!?br>
他也不顧她反對,就按了她脈,確定并沒什么嚴重內(nèi)傷,才松了口氣,抬手查看她唇角流下的血跡。這一仔細看,他清清楚楚看出這是她自己狠狠咬破的,不覺抬起眼睛,恰遇到她看著自己的雙目。
“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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