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沉默了一下。“在我眼里，你跟他確實沒什么差別?！?br>
“是么?！鄙蝤P鳴哂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們做殺手的，都是一個樣，嗜殺、殘忍——內(nèi)斗正合你意，無論誰殺了誰都是活該？”
“我要殺馬斯，是因為有一段血仇。”君黎道，“但你也差不離了，那日若非凌公子到來，你火燒鴻福樓，殺死的人決不比他少?！?br>
“我說，湘君大人，那天……”
“我不叫‘湘君大人’。”君黎對他怒目一視。
“好，那——顧道長，……”
“我也不姓顧！”
“我管你叫什么！”沈鳳鳴似乎不耐?！翱傊矣X得你這個人真有點搞不清狀況，跟那位‘湘夫人’很有相似之處?！?br>
君黎還想替秋葵辯白她不叫“湘夫人”，卻也覺得無稽了，就未發(fā)言語。只聽沈鳳鳴繼續(xù)道：“我叫人點火，還不是因為你那位湘夫人把我逼到走投無路？但是點火也不過是拖延時間的。你在樓下救火，難道沒發(fā)現(xiàn)水缸都是滿的？”
君黎狐疑，“你的意思是……”
“黑竹會有規(guī)矩，任務(wù)之外，不能殺人，連傷都最好莫傷——我那日的任務(wù)只是困住你們；要燒死你們一整樓，我沒那么大膽子。放火是逼你們下去救火，我好脫身，不過就算你們不救，我的人也一樣會救。”
君黎默然了一會兒，道：“那你將我撞下樓又算什么？不敢燒死一整樓的人，摔死我一個倒是容易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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