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安目光移開,道,這門毒功并不特別,但這也是我唯一認出的毒功。摩失的出手似非尋常,可江湖上近年并沒有毒功昭著的高人,他說的師父,我始終百思未得其詳。看他那日表現(xiàn),若將那幾項功夫練得精深,極為可怕。你若只要知道摩失的來歷,便如此也罷了,但若要尋根究底,就只能自己再順著去查。
沈鳳鳴謝道,如此已極承盛情了。既然那摩失現(xiàn)今在臨安城內(nèi),瞿前輩外出還是要小心些,難說他是不是還記著二十多年前的仇怨。
瞿安微微一笑,并不言語。
沈鳳鳴又含糊其辭地客套了幾句,就出了來,被風吹得激靈靈就打了個寒勁。摩失是西域人,這原本看他樣子便能看出幾分。而他毒功的來歷,連曾久居西境的瞿安都不知道,自己又怎么知道?
不巧的是,他偏偏知道。近年來甚至近百年來都沒有毒功超群之人在江湖上聲名昭著,并不意味著沒有這樣的人,便如秋葵所在的泠音門與婁千杉所在的闌珊派都久不聞于世,但近百年中也仍有精于魔音與陰陽易位的高人。
何況——碧蠶毒掌——他沈鳳鳴決不僅僅是“只聽說過名字而已”,卻是為了那天都峰一役還曾練過的。雖然之后被迫將毒解了,毒掌功夫也就此作廢,可畢竟,他知道那功夫的來歷。
也許,這又是一個與自己有關的人吧。他仰面望了望天,只覺天下之大,原來竟也這么小。就這短短數(shù)月,這已經(jīng)是他遇到的第三個。
往回數(shù)第二個,自然是婁千杉。他想著信步走到了婁千杉家附近。門半掩著,他小心翼翼地躡過去,還未貼到墻根,已聽到里面的爭執(zhí)聲。
這算什么意思?婁千杉的聲音滿是質(zhì)疑。當初我們說好的,可不是這樣!
現(xiàn)在并非好時候,你也知道的。張弓長的聲音道。朱雀府里自開年來不曉得多少人送美女過去,這會兒去,你未必便……
我是要做金牌殺手,我又不要做朱雀的寵姬!婁千杉怒道。朱雀那里,只要能略得歡心,也就足夠了,被你說得我卻與那些不入流的女子一般!
你再等數(shù)日。張弓長只是道。再過數(shù)日,我自會帶你去的。
你是不是根本沒打算把金牌之位給我?婁千杉忽道。你是不是從一開始,便只打算將我僅僅當作一個女人送給朱雀?
不是——你未免想得太多。我——今日還有事,不便久留,改日有好的時機,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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