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可知此次葛川一路護送之事,是太子稟過皇上,圣旨親準的,”一邊陳容容已緩緩道,“亦豐縱然不懼,可武功再高一百倍,也不能對欽定之人輕舉妄動,否則,這是藐視圣意,太子恨我夏家已深,豈會放過這樣的口實?!?br>
忽然旁邊葛川走近?!昂俸伲恢辉诖苏f些什么事,可方便讓在下參謀參謀?”他因見三人在一道,心中究竟有些不安,也湊了過來,欲待插言。
沈鳳鳴并不看他,反而哼了一聲:“原來莊主和夫人是因為那般緣故,才對這小人這般容忍。如此,倒也好辦?!?br>
話音落處,他右手倏出,已點向葛川咽喉。這一下變生突然,就連夏錚也未料到,已不及攔。葛川原本并非全無提防,卻不意沈鳳鳴不看自己,竟會一句話便出手,動作既快,他欲格擋已慢了一慢,咽上已著,先機頓失,被他搶手連封了肩、胸多處要穴,不過眨眼工夫,已動彈不得。
“你……你敢……!”葛川方自吐字,沈鳳鳴那手抬起來往他咽上一捏:“我有什么不敢?”
這般冷峻面色,縱是一貫得意如葛川,也再不敢動上一動。
“沈公子!”陳容容忙站了起來,“先休要……”
“夫人不必擔(dān)心。”沈鳳鳴道。“你說他有圣旨作庇,那好,如今也不殺他,只由我看著他,不到梅州便不放人,看他還能作什么怪?說起來,我沈鳳鳴可不是朝廷的人,跟夏大人更是非親非故,這件事真有人要告狀,莊主也只說與你沒任何關(guān)系!”
這邊一番變故,葛川的人與夏家莊眾人已經(jīng)驚起,眾人未知起緣,亦不敢妄動,只盡數(shù)圍了過來。葛川究竟亦是老江湖,迅速冷靜了,身不能動,便輕輕哼一聲道:“夏大人,沈鳳鳴不識規(guī)矩,您不會也不識?此事可不是他說跟你沒關(guān)系,就真的跟你沒關(guān)系;再者,大人先前答應(yīng)我的條件,怎么著一回頭就要反悔了?可別忘了前頭還有三撥殺手等著,若想大家好過,大人最好思量清楚!”
夏錚抬頭已見葛川三十人均各虎視眈眈,而沈鳳鳴干脆閉了嘴,只將眼睛望在他眼里,等他決斷。他心知如今沖突已生,若自己選擇繼續(xù)妥協(xié)于葛川,沈鳳鳴必再無容身之地;可若聽了沈鳳鳴的,那便意味著與葛川——也即是太子這一頭——是真正撕破了臉皮,皇城里便要由他任意抹黑。
他的確想推遲這種決斷的,可卻還是被逼到不得不擇一舍一。如此,他也只能將手在馬車頂上輕輕握了一握,說了一句出乎眾人意料的話。
“容容,你坐車也氣悶了,出來走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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