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鳴一怔,道:“我留著干什么?”
“想來夏大人定要問我這些日子的一些情況,我一個人——說不清?!?br>
沈鳳鳴無奈。他原想說你們父子三個在這里說話,我留著干什么,可卻也不能這樣說出來,一時竟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夏錚卻也道:“沈公子,我確有好些事情不明白,要問問你?!?br>
沈鳳鳴只得留下了。夏錚才又轉(zhuǎn)向君黎,忙忙道:“坐吧,你們都坐吧?!?br>
陳容容一直看著君黎,此刻才沉沉嘆了一口,道:“沈公子,想來之前你是欺騙了我們了,在閩北的浦城驛站,君黎道長就并非幻覺吧?”
沈鳳鳴抓一抓頭,道:“是啊,其實……”
“是我要他這么說的?!本杩粗叵?,口氣平靜?!拔摇疫€是有點擔(dān)心夏大人不信任我的身份,所以不敢露面,說來——是我怯懦?!?br>
“這么說,沈公子一直在互相傳訊,說是他最好的朋友的,便是你?”夏錚道。
君黎看了沈鳳鳴一眼?!班牛俏?。”
夏錚吁了口氣。“早……早知如此,我便早該放心的……”
其實并沒有什么理由讓他對一個朱雀的人放心,所以他也知此言有失,忙又道,“你為何……為何會棄下朱雀,要一路跟隨我們前來?”
“我……”君黎停頓了一下?!拔倚r候與夏大人見過一面,后來也時時想起。”他這樣說著,這同樣的一句話,此刻說來,與那時在內(nèi)城相見時說來,用的是同一種語氣,可埋藏其下的,竟已是完全不同的內(nèi)心?!拔乙恢笔株P(guān)心夏大人的情況,那日得知這一路有人要對夏大人不利,我……我按捺不住,便跟了出來,原本也不想與大人照面,以防得尷尬,可如今……”
他沒說下去。“可如今”,這三個字,四個人都在心里想著?!扇缃?,就這樣見了,那么,也只能這樣佯裝鎮(zhèn)靜地、冠冕堂皇地說上幾句話,來掩飾那些若要真實,怕就會嚇到對方的熱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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