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最后的魔音……”君黎話音拖了一拖,“那魔音,與我以往所知,完全不同。看來魔音也非必要有琴?”
“是,從源來說,魔音只要有音,便可施出,只是從來沒人愿意也沒人想過這般大庭廣眾發(fā)聲露丑而已。我是一心想著不能再用闌珊派武學(xué),非要用另兩門不可,沒辦法才這樣?!?br>
君黎笑起來。“怎么能叫露丑?迎敵長歌,原是理所當(dāng)然,叫什么露丑?再說,能退敵就是最好?!?br>
“露丑倒也罷了,可單靠歌聲,終究不如琴音、笛音的繁復(fù)、綿長。若不是你那一口氣憋得久,力量那般猛,我怕也退不了他——不知他們何時還會卷土重來——張弓長被你傷了左手,想是沒那么快好,至少這段日子靠他自己要拉弓放箭定是不行了?!?br>
“那謝峰德呢?”君黎接話,“看起來他的武功還高過張弓長,可便是對付一個張弓長,我都受了這般傷。他雖然要養(yǎng)傷,可我們也要養(yǎng),我——呃,夏大人、夏夫人還有他們幾個受了火傷的,都要養(yǎng),大家都差不多。我想著張弓長如今定也看透了我的路數(shù),以他弓箭之遠,再次交手,定更不讓我近身,還真不知遇到這般情形要怎么辦好。”
沈鳳鳴沉吟了下?!耙晃覀儞Q換?!?br>
“換換?”
“謝峰德那里,我功力不逮,惑術(shù)也難以傷他,可張弓長卻說不定就受‘陰陽易位’之惑,那時不就由我玩了?下回若再交手,我來對付張弓長,你去對付謝峰德——他心法雖厲害,可我看你反不怎么受那惑術(shù)擺布,那豈不是比我費功夫破除還要輕易?只要惑術(shù)對你沒用,你要對付他,就容易多了?!?br>
君黎沉吟:“可我……我不敢肯定。至少我看他那以氣為針的功夫,我就很難脫逃?!?br>
“那也是惑術(shù),你沒看出來?”沈鳳鳴道,“確切來說,是惑術(shù)與真正的凝氣針并用,若看不透,當(dāng)然就只能面面俱到、處處皆防,難免手忙腳亂。”
他說著往君黎肩上一拍?!胺判?,你只是對這門功夫所知太少。正好,要對付張弓長,我也只好將‘陰陽易位’多學(xué)練些——你這段日子便陪我練練,也便知曉惑術(shù)使出來,究竟都是什么樣子了。”
君黎嘴卻咧了一下,道:“……陪你練是沒問題,可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往我傷口上拍?”
沈鳳鳴手忙一抬,眼睛卻看著他。“你算是答應(yīng)了?”
“是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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