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什么,只是一問。其實(shí)我此來也是拓跋教主的意思,說夏莊主初來此地,總有些關(guān)系要疏通,有些難題要處理,讓我看看能否幫上些忙。我原想沈公子若能留下一段時日,倒多有賴借之處的?!?br>
“不敢。只是……原來前輩此來是貴教主之命,不是專來尋無意和刺刺的?”
單疾泉哂笑了笑?!笆牵瑓s也不是。他們兩個那日自谷中溜走,我正自想找,恰當(dāng)晚便從臨安傳來夏家莊變故的消息。教主聽聞后極為震驚,便將我叫去商議,我也沒空顧及了他們,只是——正好因了想找他們,我才向教主提了,由我到臨安看看夏家莊端倪?!?br>
沈鳳鳴沉吟不語。想他自與夏家解除姻親,關(guān)系早就尷尬了,若不是為了這兩個頭疼的兒女,大概對夏家莊避之唯恐不及,哪還會主動請纓,更要千里迢迢追到梅州來幫夏錚的忙——若說真有那么點(diǎn)心意,也大概是覺得悔婚之事,多少對不起人家吧?
他便只道:“夏家莊里情形可還好?”
“看來還平靜?!眴渭踩?,“我也與夏莊主說了,其實(shí)——他不必太緊張。”
“夏小公子畢竟年輕,怎樣都有些讓人擔(dān)心。”
“其實(shí)不必?!眴渭踩?,“在我看來,最危險(xiǎn)的時間已然過去了?!?br>
“單前輩的意思是?”
“我在臨安稍作了些逗留,看了看那里的情形——按理說,若真的有人要暗中搞垮了夏家莊,那必定莊主一走,便跟著找理由將夏家莊做了——君超再怎么樣,也是頂不住的。可是并沒有。給我的感覺是——大家都在等著?!?br>
他看了沈鳳鳴一眼?!岸荚诘戎础那f主是不是能平安到梅州上任。若他在途中受襲身亡,此刻夏家莊必已不保;但若他安然抵達(dá)梅州,那么縱然是太子一派,也必有所顧忌,不會有膽輕易去動夏家莊。
“這只說明一件事:他們都擔(dān)心,夏莊主還是有可能回來尋他們算賬的。我也看了他的任命之狀。如今他官至三品,縱然在京城也是不小了,而更重要的是他的官職——并不是此地的知州、通判,而是監(jiān)察御史。何謂御史?那便是隨時可以直接向皇上匯報(bào)的人。雖然詔命他駐于梅州,可真到必要時,他就算回去,也不算抗命。何況,人駐在梅州,但監(jiān)察管轄之處,非止梅州一地,這廣東閩西、兩省交界之地,盡要賣他面子。我雖不知當(dāng)時是誰在背后搞鬼、怎樣令這皇帝下了這道昏聵之旨將他逐離了京城,可至少從圣旨的本意來說,仍然是出于對夏莊主的器重。如今莊主平安上任,在我看來,只消度過這起初一段時日,清除宵小,確保安全,無異于宣告那些人陰謀之?dāng)?。我聽說你們一路來得十分辛苦,或許他們也是太自信于一路安排的暗殺,根本沒想過若給他平安抵達(dá)了,會是什么樣的后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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