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鳴搖頭?!叭绻且?,我不會等到今日?!?br>
他扶了刺刺的肩膀:“你很累了,去休息會兒。”
刺刺只覺得精神似有些恍惚,“真的,她真的不會死?”
她不知道為什么沈鳳鳴的樣子變得朦朧起來,問著話,目光卻有點失焦。依稀間聽到沈鳳鳴好像是回答了一句什么,可卻無法集中起精神。她忽然心頭一緊,想到——早幾月在梅州城外的山坡上,那個叫謝峰德的壞人,自己也是看著看著他,便一下子失去了神智。沈鳳鳴,他也會闌珊派的幻術(shù)……他難道也……
她才想起要開口喊人,可所有的力氣都已流失了。茫茫然間,她伏在了桌上,不再知道其后發(fā)生的任何事。
——直到晨光熹微,透過窗紙,照在她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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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很早。不過君黎醒來時,還是意外于自己這一晚睡得這般安穩(wěn),連夢都沒做一個。大概是因為前幾日積聚的疲乏?他稍稍冥想了片刻,起身間往對面榻上看了看。
榻上空空。昨晚自己睡下的時候,沈鳳鳴還沒有回來。若他來而又走,自己總不會一無所知才對,莫非——他一夜都在秋葵那里嗎?
他想到秋葵,那顆心就沉沉的了。生與死的距離,當(dāng)真就那么短嗎?這三日,他不知多少次想象過或有奇跡眷顧,能讓秋葵忽然好轉(zhuǎn),就像她倒下時一樣突然。他總覺得她不會這么輕易死去的。他仍記得幾個月前在禁城里曾暗里將秋葵的八字排開,窺視過她的命數(shù)。那絕不是一個會這樣戛然而止的宿命。
也許,是化去她劫難的“貴人”還未出現(xiàn)吧?畢竟她還活著,那希望便就沒有完全滅去。這一次,說不定終也只是有驚無險。
他稍事整理,正要出門去看,忽然聽見刺刺的聲音在外面?zhèn)}皇而呼:“爹,爹,君黎哥,君黎哥,你們在哪!”
鄉(xiāng)村僻小,幾人尋到宿處本就不便,是以略為分散,刺刺并不知其他人宿在了何處,只能在村間呼喊。君黎忙跨至外面:“刺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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