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失哂笑道:“明明‘幽冥蛉’是幻生界煉出來、也被幻生界的人施放了出來。關非故都能用,哪關‘魔血’什么事?”
“施蠱就算不需要,那么解蠱之法呢?”君黎瞪著他道:“闌珊派的‘虛無之鏡’因為要魔血方可催動,所以在闌珊派內失了傳,幻生界這‘幽冥蛉’的解法,多半也因為要魔血方可催動,所以在幻生界失了傳,你在幻生界的毒經里,自然是讀不到!”
摩失一時語塞,答不上話來。
凌厲道:“你說的固是不錯,不過,我卻也不解沈鳳鳴為何不早些出手,非要秋姑娘捱了這三日的苦?”
“凌大俠有所不知?!本鑼λ匀皇强蜌庑?,“我聽鳳鳴說過,魔教的秘學,他是自小背下來的,但未見得都學會了,或許他這幾日是慢慢背誦、回想起來,昨夜才自其中發(fā)現(xiàn)了解去此毒之法?!?br>
“我看未必如此,禁法不比其他,背誦之中,當會特別記得才是,豈會與其他尋常法門混為一談?”單疾泉沉吟開口,“我卻覺得他昨晚才出手救人,是特地在等某個時機。”
“不錯,他確曾說過,要等‘該決斷的時候’?!绷鑵柕?。
單疾泉點頭:“方才刺刺也說,昨晚沈鳳鳴特地找她給秋姑娘施以針灸,活血通脈——要知此事定會加速毒質之釋,沈鳳鳴絕不是不知。他前幾日一直提醒我們不可以內力相輔以致毒發(fā)加快,可昨晚上卻要刺刺如此做,那么我便只能認為是昨晚——‘時機’到了,而這‘時機’卻定要蠱蟲吐盡毒質。”
“就算刺刺不施針,料想到今日白天,毒性也要發(fā)作了。”凌厲道,“他定要爭這幾個時辰……昨日他也定要在日落前投宿——如此一想,他是想要在夜里、在大家較為分散的時候,更便于獨自帶秋姑娘避開我們,以為療治?”
“既要等毒質吐盡,又要獨自避開我們?!眴渭踩?,“該是如此了?!?br>
“為何定要避開我們,像做賊似的?”無意插言道,“若然他真的早知解法,為何不早說,也省得我們大家伙兒給秋姑娘擔心了。還有,若他真能解毒,為什么還要我們長途顛簸的,把人往臨安城里送?在岳州安心休養(yǎng),豈不是對秋姑娘也好得多!”
摩失嘿嘿一笑,道:“在岳州那有武陵侯,可不由他說了算了。你們瞧見沒,剛秋師妹回來的時候衣衫不整的,他處心積慮,說不定其實是趁人之危……”
“你閉嘴?!本枭簧锨傲艘徊?,“摩失,你今日再胡說一個字,莫怪我不客氣?!?br>
“那么君黎道長倒是說說高見,為何他定要如此避人耳目?”摩失反問。
“‘禁術’解蠱,非同小可,況是毒性最烈之時。若有人在側打擾,如何還能安心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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