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刺心頭忽地一跳。“是昨晚見到的?秋姐姐,你是不是想起些昨晚的事情了?”
秋葵想了一想,還是搖搖頭。
“讓秋姑娘先休息吧?!碧K扶風微笑道,“秋姑娘啊,連自己怎么中毒的怕都還模模糊糊,就要她回想解毒的事情,怎么來?”
刺刺只好點點頭,“對,我先去煎了藥再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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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在這屋里,日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進來,好一個明媚的天。
可秋葵無法入眠。不是因為背上的疼痛,是因為……那些散亂的記憶。她無法對人述說,因為沒有哪一種記憶回答得了她們的疑問。她真的不知道沈鳳鳴去了哪里。她在一株矮木旁醒來時,晨光還沒有泛起,山風如歌,只有一襲斗篷隔開她的裸露與那夜色迷離。
她一時不知身在何處,一種莫名的重生之感竟讓她忘了對自己如此狼狽的處境感到困惑與害怕。后來,她漸漸清醒,久失的神智融入回這片屬于生的天地,她才慌亂無已地往記憶中的村落奔跑。她只想快些見到她所倚賴之人——她忘記了、或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差一點踏入了死,也不想去深究身上的痛辣與耳邊縈繞的那些聲息到底從何而來。
——可難道真的是我有意要去忘卻嗎?她問著自己。婁千杉那樣問著的時候,她總覺得,她確實是記得些什么的,卻又什么都說不上來。
她望著床頭,半扇窗投下的一塊長方形光斑。光……?她恍惚起來。這仿佛是另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熟悉,卻又怎么都憶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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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四,昨夜。
沈鳳鳴在屋里抱起秋葵的時候,她還在睡夢之中。刺刺的針灸之術讓她的痛楚稍稍減弱,也讓她在毒發(fā)前的最后一夜有了那么片刻寧靜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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