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Аデ帻埞鹊臅r候,單疾泉他們還遠未出發(fā)去洞庭。拓跋孤將此事告訴了他一人,讓他將人秘密安置——所以,他知道她在青龍谷的!”
“那他絕不會想不到此節(jié),他走的時候卻只字未提……”
“以他的立場,當然絕不能將此事向人透露?!?br>
“他……他與我說了一句話。”秋葵忽道。
蘇扶風面色一變,“說了什么?”
“他說,‘要是還能見到沈鳳鳴的活人,姑娘定能叫他再多活一天吧?’,我那時覺得他是譏諷取笑,沒有理睬他便走了?!?br>
“‘多活一天’……從那村子去青龍谷是半天多一些,如果單先鋒真的有打算帶那位姑娘來救人,從徽州來這里雖然稍遠,但比你們的路要好走些,算下來,確實正好比你們晚一日左右?!本璧馈?br>
“看來他真的是此意。最早單先鋒在臨安的時候,曾讓刺刺來央我?guī)网P鳴,想來他也是不希望沈鳳鳴會死的。我們到這里是今日上午,我們——便等到明日上午?!碧K扶風說著,“卻不知……卻不知沈鳳鳴還等不等得到。”
秋葵望著地面,若有所思?!澳愣芙兴俣嗷钜惶臁薄矣忠绾巫觯拍茏屗畹玫矫魅漳??
這個夜晚,絕望之中的眾人忽然都好像看到些希望,只是那希望如此脆弱,脆弱得誰都不敢放得太重,只怕若一根弦斷了,整個希望,也便要落入深淵。
凌厲叫錢老先行回家,余人皆是一夜難眠。君黎與凌厲、蘇扶風商量倘若那純陰之女當真到來,解毒之事是否真的可行。頭一步自然是要恢復她的純陰體質,以凌厲的意思,此事只消有寒性內力對她體內寒氣作些導引,便可成功。君黎內功性屬寒勁,功力尚可,該是夠了,但隨后的事情才更麻煩。純陰體質重現(xiàn),那女子便要耐受不住此間氣候,輕則內郁大病,重則危及性命。
“過去五年,我每次運功,其實都是以大量熱性內力灌入她身體,以期打散她體內寒氣之郁,可每一次效果甚微,不過幾日,這點熱勁便要消耗殆盡,舊態(tài)重發(fā),所以唯有積少成多,五年之后,才始得以讓她脫離苦海。如今五年之功化為泡影,可至少不能讓她立時便有危險,在尋到可供她藏身的寒冷之地之前,我必須再以熱性之力暫時消去她的‘純陰體質’,但此時此地運功她又必耐受不住,除非有極為強大的寒性內力作為輔借,在我運功之時,為她造就堪比長白那般氣候之寒——這世上恐怕也只有朱雀才具備這等功力,你雖然師從于他,內力有所小成,可于此恐怕還猶有未逮。這才是我最為擔憂之處。這個地方,又到哪里去找其他修習寒性內力之人?”
君黎想了一想。“凌大俠,我有個辦法?!?br>
“什么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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