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些口渴了，可是這一喊出轉(zhuǎn)頭，見到那老掌柜一張懵然的臉，也愣了一下，才歉然一笑，道：“沒有茶嗎？那——”
他轉(zhuǎn)回來。沈鳳鳴已經(jīng)將一個杯子倒上了酒，挑釁一般地放在他面前，道：“這回不是空的。”
君黎笑著端起喝了一口?！皼]有茶——喝酒也將就了。”
“你倒喝得越來越爽快了?！鄙蝤P鳴很是意外，“早先說什么來著，‘修道忌酒’……嘖嘖嘖，果然都是借口?！?br>
“不是借口……”君黎想要反駁，停頓了一下，卻苦笑起來，“不過我這道士……說不定真做不久了?！?br>
“怎么，你要還俗了？”沈鳳鳴立時瞪大眼睛。不管君黎有違過幾條他所聲稱的道家禁忌，脫卻道家門庭卻絕非小事，他還是第一次這般提起，沈鳳鳴自然掂得出其中的分量。
“也許吧……”君黎答得模棱兩可。
“你是準備娶刺刺了？”沈鳳鳴興奮起來，越發(fā)追問。在他看來，這是君黎唯一不得不還俗的理由。即便是入主黑竹會，也未見得一定需要個俗家身份吧。
君黎還是那兩個字?！耙苍S……”
“還‘也許’？”沈鳳鳴聽得很是不快，“你能不能堅決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也許’來‘也許’去是什么意思？”
君黎回看著他，“我再怎么堅決，總要她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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