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實(shí)下午便到城里了,原本還想去一趟凌大俠那里,結(jié)果——與鳳鳴喝得多了,醒了好一陣酒,天都晚了?!本栌袔追植缓靡馑肌?br>
秋葵抿嘴不言。君黎總是習(xí)慣于將她那些隨口問話答得很是認(rèn)真——也唯有這種時候她才能感覺到——他其實(shí)沒怎么變。
“道長往日里不是不喝酒的嘛,幾時都破了戒了?!币酪烙犎恍χ?,“我給道長倒杯茶吧。”
“不用,我沒事——就是因?yàn)椴粫嬀啤胚@般狼狽?!本枳猿爸?,“對了,師父呢?”
“朱大人大概要后半夜才回來了?!币酪赖?,“我也與朱大人說,這兩日道長定要回府了,不過朱大人說,往后道長大概來來回回的時候多得很,也不必每回都那么鄭重其事的……”
“嗯……那倒是,我明日又要出去一趟……”君黎說著,忽好似想到什么,向秋葵道:“你可方便?”他指指門外,“我有事與你說?!?br>
秋葵瞥見依依面上有似笑非笑之意,不覺低聲噥噥:“有什么事還不能在這里講的。”
君黎只得道,“也不是不能講,就是鳳鳴讓我問你……”
“沈鳳鳴的事情就不用說了!”秋葵聞聽這名字,陡然將他話截過,“反正……爹也必不會容我再去一次洞庭,此事沒什么好說的?!?br>
“你若是怕師父不同意——那倒不必?fù)?dān)心?!本枵诡佇Φ?,“他其實(shí)也沒那么不好說話,倘若你定要去,他總也會憑你意思的?!?br>
“我……我又為何‘定要去’?”秋葵一時有些不忿,細(xì)細(xì)理了理心中頭緒,方鎮(zhèn)靜開口道:“不錯,你自是可以說,從道義而論,我是該去的——為了云夢三支,為了沈鳳鳴曾救我一命,我都理不該就此袖手旁觀??赡阋仓?,我從來就不喜歡沈鳳鳴的為人,更討厭與他同行。我欠他的,我總會想辦法還——可若他要倚此相逼,那只怕……我寧死亦必不從。莫非連你都不懂得我,也要助他來脅迫于我么?”
她說得冷靜鎮(zhèn)定,面色從容,仿佛這一番話真是深思熟慮已極,再無更改余地。君黎只好嘆了口氣,道:“我絕非‘脅迫’之意——你若真的不想去,那自是由你之擇,反不必如此心懷自責(zé)歉仄。你也說了,那一切只是‘從道義而論’——鳳鳴從沒有與我提過半句那天救你的事情,我想他自是希望你‘從心內(nèi)而論’也能愿意與他同去,決計(jì)不是要你因了心頭之負(fù)勉強(qiáng)自己——若你當(dāng)真還未能將他當(dāng)了知己朋友來相處同路,那么,也強(qiáng)求不得?!?br>
一旁依依聽得好奇。她原不知這一次沈鳳鳴對秋葵的相救有如許內(nèi)情,這一下不免有些目瞪口呆,不過見兩人面色凝重,也不敢開口插話。
“既然你知道,為何還來與我說?!鼻锟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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