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鳴面上露出些不屑“就這樣還能擠出余裕去建康過年,匪夷所思。”
“你可以認(rèn)為——這都是為藏住一個‘執(zhí)錄’,所以每個身份當(dāng)然該做到的都消做到了,才不會顧此失彼。大哥一向心細(xì),雖忙卻不亂,一樣樣都顧得周全,說了過完十五回來便總會回來,不會叫人真找不到的。”
沈鳳鳴不以為然,“他細(xì)倒是很細(xì),不過我覺得——有些事其實不用弄得那么復(fù)雜?!北阏酒鹕韥怼傲T了,我不懂你們執(zhí)錄家的事。不過既然你說他所有身份都是為了藏住‘執(zhí)錄’,那么最好,他是真的將這個身份放在第一——最好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不用去總舵,只要到一醉閣,就能知道我在哪。”
婁千杉見他是要走的意思,將手支著臉頰,眨眨眼道“秋師姐現(xiàn)在與你一道住在一醉閣嗎?”
沈鳳鳴聽她這般口氣,心里便略有些不快,“你提她,是生怕我忘了你對她做過什么事?”
“哪有,我這是關(guān)心她嘛?!眾淝夹ξ溃皫自聸]見了,我都有孩子了,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成親?別告訴我——你還沒想過?”
“我想了也不告訴你?!鄙蝤P鳴面上只是漫不經(jīng)心,“先告辭了?!?br>
目不能視的宋客看不見婁千杉在沈鳳鳴離去后面上漸逝的笑意,如這清晨的一點薄冰,無跡地消失于他們之間,真實的世界里。
她很快站起身來“我去洗碗。”
“放著吧?!彼慰偷溃暗葧何胰?。”
“不用?!眾淝夹χ?,“你也挺辛苦的。”
宋客沒有再說話,聽著她的腳步漸去,才將身體靠在椅背上。
“是啊,”他好像在喃喃自語,“我……是挺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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