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jīng)見過曲重生了吧?”他換了個話題,“同他怎么說的?”
“那倒是好說了——我原還在想該如何編這說辭,這么一來,我便反過來先向他發(fā)脾氣,既然請了黑竹,何必還要我們?nèi)ゴ虤⑾腻P。本來也是啊,‘食月’怎么可能和別人一起行動,他也太不將我們放在眼里,就算不是哥你先叮囑過我,我也得撂了這挑子?!?br>
“他沒說什么?”
“他——當(dāng)然是不大高興,不過能說什么?”十五冷笑,“他自己新養(yǎng)的那支親信還未養(yǎng)大,這會兒還得倚仗我們,他和你又撕破臉了,總不能再同我也撕破了吧?!?br>
“你也知道他在養(yǎng)新人?”
“他若不養(yǎng)反倒奇怪了?!笔宓?,“他這個人心眼好像挺多的。不過——要想養(yǎng)到能與‘食月’相比,呵,怕是給他十年都不可能?!?br>
“他這個人……”三十沉吟道,“不止心眼多,而且心機(jī)深,手段狠,你別太看輕他,畢竟……”
“畢竟什么?”
三十向他看了一眼,“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guī)闳ッ苁遥匆姷哪且槐緯鴥???br>
十五露出幾分激動之色,“你別說那天。那天的事都不算,你現(xiàn)在也不算真走了,我只是代你一陣,哪天你傷勢好了,定還是你回來?!?br>
“先不說這個。我是說——那本書冊。其實本來不止是用來寫名字。‘食月’最重要的是‘人’——是這三十個被選出來的人——是你們?!吃隆氖最I(lǐng)已經(jīng)換過幾次,雖然由上一任指定是老規(guī)矩了,但是要讓每個人都一直心甘情愿地聽從命令,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任任相傳之時,除了那個公諸眾的名字,還有一些只在兩任首領(lǐng)之間傳遞的東西,那些才是能保證每任首領(lǐng)能夠時時刻刻控制住‘食月’每個人的——更重要的東西?!?br>
他停頓了一下,“你們每個人的至親,他們的名姓、住所——關(guān)于他們的所有的一切,都會被記錄下來,用這本手冊交接。這些消息不是特意打探而來,是每個‘食月’受訓(xùn)的小兒被家人送來時,家人自己留下的,而食月只需要派很少的人手暗中核實一番便可。要把那本冊子鎖在密室里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無論誰拿到那本冊子,都能輕易地因為那上面的記載控制整個‘食月’——所有的人?!?br>
“可是那天那本冊子上——沒有那些???”十五疑惑。
“因為在我召集起你們之前,‘食月’名存實亡了好一陣?!比?,“等冊子交到我手上的時候,你們二十九個都是新來的,之前的那些已經(jīng)沒有用了。所以我換了一本新的?!吃隆那拜叞涯銈兌艂€人的家人至親一條一條找出來,零零碎碎,讓我自己抄上去。我雖然的確一條條都看過,但覺得若全數(shù)抄上了這一本冊中,反成了個大大的變數(shù),而且那個時候,是我?guī)銈內(nèi)ズ谥裰?,還沒有曲重生,也沒有東水盟,‘食月’并不似以前常有如許似軍機(jī)般要務(wù)在身,至于用這種手段約束。我就只謄上了歷任之名,沒有寫上關(guān)于你們家人之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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