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數(shù)次就想一拳頭揮了上去,可一想到這老部下不知多少次救過自己的功勞,尤其昨日壁壘之戰(zhàn)的先登之功,也全靠了這老部下,又看了看那扎實的肌肉,郭挺捏緊的拳頭又是放松了開來。
“不要跟那大老粗一般見識!”郭挺在心中默默安慰著自己。
沒錯,出身將門的他太有資格稱呼自己那老得罪上司的部下為大老粗了。也正因為他那屢屢犯賤的嘴,雖然屢獲戰(zhàn)功,卻依然得不到提拔,入軍十數(shù)年,卻依舊在自己這個入軍不過五年的校尉手下混著,至今不過一個小小的曲長。
不過,郭挺這邊放下了心中的怒氣,不代表對面之人放下了。
“老郭,說話??!”五大三粗的曲長黃沖繼續(xù)調(diào)侃道。
深吸一口氣,郭挺擠出一個笑臉,弱弱道:“沒,沒有啊!關(guān)系還不錯的啊,不是昨兒登上壁壘后,許將軍還特意賞了咱一壺好酒不是?”
“該死,怎么還結(jié)巴上了,一定是上次自己被這老小子從死人堆里扒拉出來的后遺癥。”郭校尉心中暗暗想著。
“屁,得了好酒不知道跟將軍一起喝點?”黃沖吐出嘴中的草梗,一臉的不屑,看向郭挺的眼神中居然有些怒其不爭的意味,緩緩說道:“等差事完了整點好酒,把我叫上,一定把李將軍喝到位。別給咱盡整那些沒用的?!?br>
“不,不用吧?!惫ο胫S姓曲長醉酒后的酒品,心中越發(fā)的有些毛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昨兒當著眾將的面,許將軍特意贊揚咱曲營先登之功啊,還說要為我們營向上將軍報功呢!官升一級不是問題呢!”
“屁的報功,當官的慣會說一套做一套。攻打壁壘的時候,要咱們曲出力啃骨頭,那自然是啥話好聽說啥。這骨頭啃完了,就把咱給發(fā)配了,大軍都去追人頭吃肉去了,就咱們曲啃完硬骨頭不說,肉卻是一點不給吃,甚至連湯都不給喝。”黃沖抬頭看了看遮天蔽日的密林,不屑地繼續(xù)說道:“派咱到這深山老林里,找什么小路。找小路干嘛?去偷襲自己家的長平關(guān)嗎?”
顯然,黃曲長在此之前,吃過不少的苦頭,否則也不能將將軍們的心理分析得如此透徹。
但郭挺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黃沖對于趙軍高級將領(lǐng)們的分析調(diào)侃之上。
“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郭挺迅速從曲長的話中捕捉到若有若無的靈感,回想起昨日許歷將軍布置任務(wù)時似有似無的提點。
只一瞬間,郭挺臉色嘻嘻哈哈的神色全然不見,頗為嚴肅地對五百將黃沖說道:“你最后那句說的是啥?”
黃沖被這突然的嚴肅氣氛嚇了一跳,知道自家校尉不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主兒,定是想到了些什么問題,這才有此一問。
于是回想了一會兒,黃沖慢慢地輕聲說道:“派咱到這深山老林里,找什么小路。找小路干嘛?去偷襲自己家的長平關(guā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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