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自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平原君的異常,當即笑著問道:“平原君尚有顧慮焉?”
平原君聞言,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終是出班答道:“回稟我王,微臣確有所顧忌也?!?br>
“哦?且試言之?!毙那椴诲e的趙王隨即大手一揮道。
“微臣以為,面對來勢洶洶之燕軍,其上策者,應(yīng)以固守邯鄲,待上將軍解決代地胡人危機后,率代地軍回援夾擊燕軍;其中策者,可調(diào)河內(nèi)駐軍并田單將軍歸于邯鄲;其下策者,方為調(diào)廉頗將軍并上黨軍回援。”平原君一氣兒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道。
聞言的趙王甚至都沒有聽完平原君的話語,腦海中只剩“上將軍”三個字,又是“上將軍”,寡人的趙國難道少了“上將軍”就不成了嗎?這趙國到底是他趙括的趙國,還是寡人的趙國?
見趙王隱隱有了怒容,平原君當即心底也是一嘆,果然,自己的提議又觸到了趙王的逆鱗了。當下平原君就要退回班內(nèi),當作自己啥都沒說。
倒不是平原君不愛國,只是平原君已經(jīng)嘗試了,看趙王的意思就是不準的樣子,與其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得罪了趙王,不如退而求其次,把重心放在防御邯鄲身上。
畢竟殊途同歸,只要守住了邯鄲,一切或許就不會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只可惜,平原君還是小瞧了樓昌這位趙王心腹的攻擊力!
趙王臉色的變化自然也落在了樓昌的眼中,而這臉色的變化就是樓昌大夫進攻的號角!甚至無需趙王一個眼神示意,樓昌便已經(jīng)化身斗狗向著平原君狺狺狂吠了起來。
“平原君何意?莫非這趙國缺了上將軍就要亡了耶?我堂堂大趙豈只有上將軍一人可為將耶?”樓昌當即便抓著平原君的話頭追問道。
還好,對于趙括的稱呼,樓昌倒也不敢直呼其名,想來是上黨的一通軍棍令其印象深刻了些。
原本已經(jīng)打算息事寧人的平原君聞言,當然不得不再度辯駁一番,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遠在代郡的趙括。
“稟我王:微臣所言,皆基于一個判斷。”平原君緩緩出班,平靜地看著眾人道:“燕國者,秦國之附庸也。燕軍既已傾巢而出,豈會不知會秦國,而秦國既知,又豈會袖手旁觀?即便不發(fā)大兵,也勢必在河東地作東出狀也。”
“這?”趙王聞言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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