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淼,你說?!卑职贮c了點我。
“我不該縱容宋思琪犯錯,不該在需要出手的時候旁觀,不該成為從犯,不該總是慣著他,更不該在尋找同學(xué)的時候沒有幫忙?!蔽业暮蟊潮怀榱嘶鹄崩钡囊黄А?br>
“要是那個小孩沒被找回來呢?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呢?你們這樣多久了,讓他怕成那樣。我平時不管你們,但不是我死了?!?br>
我們跪著的皮膚凍得我們發(fā)痛,挨打的地方又熱,冰火兩重天,宋思琪還在一邊哭哭啼啼。當天晚上我就發(fā)起了燒。
我很久沒生病過了,諷刺和費解的是眩暈混沌的腦子里我想的是哥哥的樣子。他被爸爸抱在懷里,他跑在院子里追蝴蝶,他被爸爸拉著擦汗,他在爸爸懷里咯咯笑。
我真是瘋了。
自那以后爸爸時不時打我們,我們的膝蓋跪的淤青,有時候是手心有時候是后背,宋思琪被打后總是哭哭啼啼的來找我上藥,有一天他說“是不是爸爸恨我不喜歡我?!?br>
我說沒有,“爸爸恨的人是他自己?!?br>
我們就這樣長大。
事實輪轉(zhuǎn),哥哥真的來了。
他的眼睛幾乎和爸爸一模一樣,世界上相似之人是有,但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于是我悄悄對宋思琪說這個人太像我走丟的哥哥。
宋思琪果然對他充滿了敵意,這個敏感的小孩,真怕有朝一日爸爸會放棄他,他還沒搞清楚爸爸根本就沒在乎過我們,所以哪里來的放棄。
奇怪的是第二天我望見那扇記憶里從沒亮過燈的房子透出溫暖的光線的時候我竟然是恨的,滿心滿腦我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哭泣打滾說我恨你。為什么有些人能輕易得到愛?為什么明明是同父同母但他們都那么厭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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