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機倒了一杯茶,將茶杯推到顏路面前,平靜道,“少私寡yu不等于無yu無求,況且就算你修煉的內(nèi)功出自道家,如今卻是儒家弟子,兩派理念并不相同。荀卿曾言,以所yu為可得而求之,情之所必不免也,你跟著他學(xué)習(xí),何必苛責(zé)自己?!?br>
顏路望著茶杯中自己的倒影,深呼x1一口,鄭重道,“日后若姐姐有所求,路必定竭力而為。”
忘機游移的眼神中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并未被埋著頭不敢看她的顏路發(fā)現(xiàn),或許不需要等到日后,眼皮一張一合的瞬間,眼眸中多余的情緒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伏念同我保證今日的談話不會被第三人知曉,我也感知過周圍沒有多余的氣息,大可以先放心,然后…顏路弟弟在開口之前,不妨先聽我說說?!蓖鼨C笑笑,不動聲sE道,“我在來小圣賢莊的路上,遇見了一個被羅網(wǎng)追殺的nV人,帶著一個nV嬰,從她那里我聽到了一個故事?!?br>
顏路睜大眼睛,神情激動,甚至可以說有些失態(tài),整個人下意識地向前傾,喃喃道,“太好了!她們…她們母nV還活著?!闭f著說著,一雙喜悅中帶著希冀的眼睛看向忘機,“姐姐…那她們身邊是否——”
“抱歉,她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所以…你師傅他……”即使這樣直白的話語顯得殘忍,但長痛不如短痛,忘機相信顏路能想明白,只是看著他默默低下頭,到底她還是沒忍住,走到他身邊,輕撫他的額發(fā)。
他知道師傅和前來追殺他們的nV殺手做了約定,但在分別之后他還是會有幻想,師傅是不是可能還活著。
顏路垂下頭,誰也看不清他的神sE,聲音聽起來很平靜,“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求仁,舍生成仁為大義,師傅應(yīng)下承諾,就必然會踐行,我不該…還有期待。”
直到從頭頂傳來重量和溫?zé)?,顏路才驟然如同受傷小獸一般茫然無措的下意識握住忘機那只手,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力量。
“Si生無變于己,你師傅主動選擇接受,倒是豁達灑脫,但因為你,我不贊同這種做法?!蓖鼨C試圖cH0U回手,卻發(fā)現(xiàn)被顏路牢牢握著,遂任由他去了,“不提也罷,說說別的?!?br>
顏路視線的焦點一直落在桌上二人交疊的十指上,只是這樣就能給他足夠的支撐,不愿讓任何人看出的脆弱獨獨愿意在忘機面前流露。
“這些事我不想牽連到姐姐身上,很危險,所以來找你之前,想好了跟你道歉,想好了再也不提我?guī)煾档氖??!鳖伮访蛄嗣虼剑穆曇粢呀?jīng)開始從少年的清脆轉(zhuǎn)變?yōu)槁詭С墒斓纳硢 ?br>
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同樣是與道家有關(guān),三分相似的X情,茫茫人海,天下之大,竟然又做了一樣的事,顏路在忘機身上仿佛找到了師傅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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