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宇和嬴稷的b武打了個平手,姬宇覺得這個結(jié)果很不錯,他很克制地將他那不可思議的力量與速度只發(fā)揮了三、四成不到,如此既免得把人家給嚇倒了,又能讓嬴稷對自己懷有相當(dāng)?shù)木匆馀c忌憚。
姬宇向嬴稷表明了穰邑姬家的身分,并說找尋秦氏後人是因為他打算重振家業(yè),需要召集昔日舊部。他評估過以當(dāng)前的時間、地點與嬴稷的身分立場,應(yīng)不至於把此事泄漏到楚國去。甚至於將來嬴稷接了秦王之位,對自己所謀劃之事恐怕還會樂觀其成。因此把實情對嬴稷說個七、八成,應(yīng)該是有利無害的。即使如此,姬宇還是鄭重要求嬴稷,此事務(wù)必替他保密。
嬴稷雖然覺得去尋找兩百年前舊部的後裔有些滑稽,不過周王室向來講究世卿世祿,重要的近臣都從世襲的子弟中挑選,這是人家的傳統(tǒng),倒還說得通。於是他表示對姬宇的坦承相告十分滿意,并詳告他所知的秦氏線索。
原來二十年前,燕易王注一嘗試向北方開疆辟土,組織了三十多支武裝國人注二氏族,越過燕山,在東胡人注三的活動區(qū)域內(nèi)建立了三十來個屯墾村,而姬宇要找的秦亙是當(dāng)時那些屯墾氏族之中秦氏一支的族長。但沒幾年這些屯墾村就斷了消息,估計是被東胡人給滅了。由於秦氏向北方深入的最遠(yuǎn),更是兇多吉少。
嬴稷誠懇地建議道:「東胡人通常不致於斬盡殺絕,總會留下一些人當(dāng)奴隸。如果公子還愿意為他們盡點力的話,不妨委托專跑東胡的商人去查查,說不定還能贖回幾個活口?!?。
姬宇倒沒有太悲觀,因為兩百年前的第一代金蘭國士,全都是當(dāng)時天下第一流的人才。而到目前為止,姬宇所見過的他們的後人,像白圭、張開地、顏率、李璣、廉頗他們都個個智勇雙全,秦亙想來也不例外。如果有中原移民能在東胡地區(qū)存活的話,那就只能是由金蘭國士領(lǐng)導(dǎo)的隊伍了。
姬宇謝過了嬴稷,懷抱著希望北出邊塞,去找秦氏屯墾村了,至於一路上碰到的東胡游騎自然并不能拿他如何。
秦氏一族的確還存活著,而且他們目前紮寨之處離原來屯墾的位置不遠(yuǎn),所以姬宇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他們。
秦氏屯位於二十年前的燕國屯墾區(qū);也是二十一世紀(jì)所稱的遼西走廊;的最北端,約當(dāng)今日錦州市的最西南角。他們的屯區(qū)西邊緊沿七里河注四,北方靠著中山堡水及海灣山,南方瀕臨錦州灣,東方依托青G0u灣,四面皆有天險可恃,防御形勢相不錯。能選擇這兒據(jù)守,秦亙不愧為將門之後,地地道道的金蘭國士。
秦氏屯的人口有三千多人,其中大部分是當(dāng)初秦氏屯墾村的秦氏族人,其余則是其他被消滅的屯墾村的幸存者逃到這兒來的。由於燕國老早就放棄了他們,所以秦氏屯可說是一個迷你的城邦,秦亙就是城主。
為緩和東胡的敵意,秦亙將他的長孫秦開注五送去東胡當(dāng)人質(zhì)注六,以保證不再多占土地,至於他的獨生子則早在十多年前就作戰(zhàn)陣亡了。東胡人一方面覺得這塊y骨頭有點難啃,再一方面人家又低聲下氣的保證不進(jìn)一步侵犯,也就不為已甚,維持了十年的和平。但秦亙心知肚明,秦氏屯還能生存多久是全然沒譜的,誰知道東胡人那天會翻臉。
秦亙熱烈歡迎了姬宇,并表達(dá)效忠之忱。秦亙雖然沒有像白圭那樣識人的慧眼,但姬宇一個小孩孤身行走天下近四千里,還平安穿越了東胡人的地盤,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超凡絕俗。所以秦亙絲毫不敢低估姬宇的能耐,并且向這位小孩大哥求教,該如何才能使秦氏屯的安全更有保障。
姬宇笑答道:「賢弟你已經(jīng)把能做的都做到不能再好了,不過有一樣?xùn)|西要b險要的地勢、人質(zhì)、兵力都更加管用,那東西你沒有,而我恰好有很多,那種厲害的東西叫做“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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