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好久好久不見了,行遠?!?br>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遞給江行遠一個青瓷茶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江行遠接過茶杯,謙遜地回答道:“是啊,也很久沒能來拜訪曾叔您了?!?br>
“那有什么,”老人擺擺手,眼角的紋路遮不住眼睛的神采,“你能夠好好保住自己,已經(jīng)夠了?!?br>
江行遠抿了一口茶,輕輕嘆了口氣:“之前聽您說,陳傳當年故意殺人的案子,現(xiàn)在開始準備重審了?”
“不錯,”老人點了點頭,“那時我從公安系統(tǒng)入手查和陳傳有關(guān)的一系列命案,你們從檢察院查昊德的違法競標,原以為事情該板上釘釘。沒想到半路你被調(diào)離這個案件組,李鄫接手,我又被上級施壓,匿名警告,最后只能接受被送來歐洲?!?br>
老人涂了一口濁氣,眼神凌厲:“這群權(quán)貴,什么都做得出來,無法無天,我以為他們能夠一輩子逍遙法外?!?br>
“呵,現(xiàn)在,終于要翻案了。”
江行遠笑著:“人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權(quán)貴也一樣?!?br>
“是啊,正義遲到了十四年。十四年,行遠,人生有幾個十四年?”
江行遠微微搖了搖頭,“即便遲到了,但仍然還是來了,這已經(jīng)足夠了?!?br>
老人大笑了幾句,“你還是和你爸一樣,理想主義者??墒澜缫彩且驗橛幸蝗豪硐胫髁x者,才能讓人看到新生的希望?!?br>
“你也不必再因為不得不保護家人,放棄做對的事情,而感到自責(zé)了。”
江行遠垂了垂眼,忍住翻涌的情緒。當年他父親是z省公安廳最年輕的專案組組長,最后卻遭到報復(fù),自己和妻子慘Si。那時他還在臨近的s市念大學(xué),接到曾叔的電話,整個人宛如被五雷轟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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