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少爺脾氣一下就上來了,驀地把筆甩在案上,墨跡污染了潔白的絹帛,阿舂跟著身子一顫。賀璉芝寒著面,只吐出一個(gè)字。
“畫!”
阿舂不得不執(zhí)起筆,舍不得浪費(fèi)一張比普通百姓衣服還昂貴的絹帛,把第一筆落在了最大的墨點(diǎn)上,然后將污漬盡數(shù)融合進(jìn)畫里。
筆走龍蛇,阿舂違心地畫出一副不堪入目的淫圖,自己都不忍看第二眼,匆忙擱筆,起身離案,沉默地立在一邊。
賀璉芝俯身看畫,不是春宮,而是一副村夫農(nóng)婦的田埂野合圖,他笑著拊掌叫好,卷起絹帛,滿意地?cái)R在書架上,堪堪壓住了他最不屑一顧的圣賢書。
“甚好,甚好,爾乃奇人也!”
阿舂獲了贊許,也把世子爺哄高興了,方才小聲詢問:“大人,草民斗膽問一句,我大哥可曾安然歸家?”
賀璉芝斂了笑意,稍微偷換了概念,“放心,你大哥安然無恙。”——安然無恙地被幽禁在王府空置的偏房里。
阿舂不疑有他,又道:“那大人什么時(shí)候放我回去?”
“你著急回去?”賀璉芝挑眉反問。
“實(shí)不相瞞,我大哥身有殘疾,生活起居需得有人照顧?!?br>
“這個(gè)你毋庸掛心,我早就吩咐了下人,務(wù)必把你大哥照顧妥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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