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緊不慢舒服地洗了個澡,一身疲憊掃去大半,穿著浴袍,頭發(fā)上還滴著水,用毛巾胡亂撲棱著,一邊推開了臥室的門。
坐在沙發(fā)上滿臉深沉眼神陰郁的祁煬聽見聲音立刻看了過來,他失神的瞳孔顫動兩下,在我臉上聚焦。
我從未見過他這么復(fù)雜的表情。
“睡覺嗎?”我招呼了一聲,自然坦蕩,依舊是和往常一樣的不打算解釋什么。
祁煬看著我,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他艱澀地出聲,“殷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到此為止吧?”
他帶著詢問的語氣,但是態(tài)度堅定。
“理由?”我在他對面坐下,眼神平靜,我的內(nèi)心并沒有因為祁煬的話而產(chǎn)生絲毫波動,“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br>
隨著我的靠近,祁煬不自覺往后退縮,他神情變得痛苦,抬手捂住了臉,聲音低沉沙啞,“我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可是我沒想到你真的會這么做,你把我往別的男人身上推,我以為、以為你至少是喜歡我在意我的?!?br>
我疑惑地歪了下腦袋,“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有往衣袖里面藏刀片的習慣,但凡你有點智商,也能從我劣質(zhì)的演技里面猜得出來我是給你機會殺了他吧?”
“我怎么會知道!”祁煬情緒激動,“你什么事情都不告訴我,我怎么會知道?!”
祁煬抓住我的肩膀,他眼睛泛紅,似乎哭過了,“為什么要一直瞞著我?我萬一猜錯你的意思呢?萬一我以為你是要我、要我……”他緊咬唇瓣,用力得咬出來血,目眥欲裂,“萬一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你還會要我這么骯臟的身體嗎?!是不是我的結(jié)局也就只是你隨便丟下的玩具一樣凄慘?”
我被他捏得肩膀疼,崩潰的男人完全沒收斂力道,我感覺我的肩膀被他捏出指印了,但是我沒發(fā)出聲音,與身體上的疼痛相比,麻木不仁的內(nèi)心與我的情感碰撞拉扯更讓我覺得難受。
我明知我該憐惜他愛護他,冷靜到病態(tài)的理智卻讓我把他當做籌碼擺上賭桌。
我的膚色是白皙到透明都有些不健康那種,所以很容易留下痕跡,祁煬很清楚,在之前的性交中他都很克制地不在我身上弄出印子,除非實在弄得他受不了的時候,他才會小狗一樣的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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