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時候,秦卿言就已經醒了,打開房門的時候才發(fā)現地上是濕潤的,這才知道昨天晚上肯定是下了場大雨。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鎖上大門和院子門,就準備回家去接家里的人過來了。
前一天的時候郭霞就告訴過她,說這兩天沒有什么事做,正好讓她修整兩天再過來,知道她要回家接夫郎,還特意地給她介紹了一個車婦——原本她想要幫她付錢的,但是這回秦卿言說什么也不能接受了。連陽縣到環(huán)山村,路程還是有點遠的,若是秦卿言一個人,不花那個錢,多花點時間,走路也是可以的,但是現在除了要帶幾個人,還有些東西,就不得不雇一輛驢車了。
雖然下了雨,路上都濕了,但是隨著太陽漸漸升起來,幾乎一下子就烤干了,也幸虧是這樣,不然這泥濘的路還真是不好走呢。這一路上,車婦倒是個健談的人,什么話都可以插上一腳,但是秦卿言不怎么擅長與別人打交道,只好簡單的答應了幾句。
就這樣,晃晃悠悠地,時間也過得很快,到家的時候還沒有到正午。
驢車慢吞吞地進村的時候,有些在外玩耍的孩子早就看到了。這可是個稀罕物什,孩子們都嘻嘻哈哈地圍過來看熱鬧,等到看到車上坐著的是秦卿言——秦家的那個壞人,據說還能打死一頭野豬的人的時候,又都害怕地退開了。
秦卿言最小的妹妹秦雯言也在這群人里。她見到自己的大姐竟然能夠坐著驢車回村里,驚訝急了,連忙跑回家準備去送信。
秦卿言可沒有時間理會這些人,要不是回到家必須走這條路,她根本就不想與任何人打交道。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剛進到院子里的時候,兩人都看了過來。
顧氏正扶著腰晾床單,莫離還在洗衣服——昨天的一趟雨幾乎讓他住的那個房間全部都潮濕了,更不用說能保持干燥的了。秦卿言這才意識到,這件破茅草屋是真的不能住人了,天氣晴朗的時候還要好一點,但是只要有一點雨,那必定是要四處漏雨的,廚房是更厲害的,幾乎一處干燥的地方都沒有。
“你們昨天晚上沒事吧?”秦卿言將車婦讓進來,讓她牽著驢子吃草——那是前些天喂養(yǎng)活捉的兔子留下來的。車婦也沒有跟她客氣,要了碗水,自己喝了又舀了一瓢去喂驢子了。
“我們能有什么事?到倒是你——”顧氏在帕子上抹了抹手,眼睛卻是看向驢子的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莫離想要說什么,但是有生人在場,他又怕人認出來于是放下手中的衣服,徑直走向房間了。
秦卿言簡單地跟他解釋了下說要搬到縣里去,而且自己已經在那里找到了事做,住的位置也已經租好了。
“縣里,我……我們能搬去縣里?可……可是……”顧氏已經有些緊張地說不出話來了,對于一個從小長在這遙遠偏僻的山村的人來講,他去過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離這里最近的鎮(zhèn)上的集市,而且三五年才有一次機會。連陽縣倒是偶然可以從收繡活的曲大叔嘴里聽到一兩次,那也是充滿感嘆的向往——沒想到,自己的妻主出一趟遠門就給了他這么大一個“驚喜”。
“不用擔心,這是好事,具體的以后再跟你詳細的說,現在時間緊,還是去收拾一些有用的東西帶上吧”秦卿言輕聲對顧氏說道,“對了,帶點有用的東西即可,不用拿太多東西,收拾幾件衣服什么的就行,其他的那里都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