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互不相干“......兩行淚無聲流了下來,木秋仿佛被抽光了全身力氣,軟倒在地。
金嬤嬤流著淚攙起她。她神情木然地挨到梳妝臺邊,緩緩坐下,輕輕拿起了梳子,端詳了會,這個家,已經(jīng)如此之窮了,這屋里,她環(huán)視了一下,就剩床和這梳妝臺了。其它的,她目光緩緩轉(zhuǎn)了一圈,都被鄭路平典當(dāng)變賣,換成了不值錢的杉木家具。如今,怕是連這些也保不住了吧?看了看手中的紫檀木梳,竟對鏡梳起了發(fā)來。
金嬤嬤一楞,小姐這是魔怔了?
正待開口,卻見木秋緩緩開口:“嬤嬤,你走吧。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再回來了。匣子帶走,留著防身用?!?br>
金嬤嬤又一怔,卻見木秋雙眼空洞,面色慘白,詭異地對鏡細(xì)心地一根一根整理鬢發(fā)。金嬤嬤后背汗毛直豎:“小姐!”……
鄭路平下晌方回轉(zhuǎn),見木秋睡在床上,窗戶關(guān)著,屋子里靜得詭異。他有點(diǎn)心虛地摸到床邊,撩起帳子一看,卻唬得一屁股軟在了地上:木秋雙眼圓睜,臉孔扭曲,雙手在床沿上抓出許多細(xì)小的抓痕來。竟已斷氣多時。
門外站著的連云聽得不對,進(jìn)來一看,怔住,面色灰白。良久,一聲輕嘆:“竟然是吞金……”
地上一聲響,鄭路平已經(jīng)撲向里間的柜子,卻見柜門洞開,那個紅漆雕花匣子已然不知去處。
他回身盯著床上的木秋,眼光一閃,忽然去摳她的嘴巴,摳了半天,還真被他摳出一樣?xùn)|西來,臉露驚喜,亮光處,兩個手指拈著一枚黃澄澄的金戒指。戒指很是厚實(shí),雕的是海棠花樣。
他用手擦了擦,正待套在手上。一只手伸了過來,他一愣,遲疑地遞了過去。
連云端詳著一下手中的戒指,半晌,瞇眼看了看木秋,心底嘆息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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