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子越發(fā)充實了,每天按時接送朱顏上下學(xué),練奎爺教給我的東西,累了彈彈吉他唱唱歌,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快過年了。
奎爺讓我回家去,說我想學(xué)的他都教了,剩下的就靠我自己練習(xí)了。離家這么久,你爸媽估計都擔(dān)心得很。以后再來岳陽,記得來看看他和朱顏就行。他說他這行沒有什么門規(guī),在社會上歷練時自然就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你一定要胡作非為,警察也會收拾你。
離開岳陽時,奎爺只讓胖球來送我,沒有告訴朱顏,不然我肯定走不成。想起小丫頭知道我走了哭鼻子的樣子,我不由得心里酸楚。
胖球也很傷心,他要了我家里的住址,說以后他可能會去找我。
汽車開始啟動了,從岳陽到南縣,這一路上兩個多小時我的心情都不好,可那里終歸不是我的家,我終歸得離開。
爸媽見了我欣喜若狂,半句也沒有責(zé)怪我離家出走,只是問我這大半年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只說我到了岳陽,年紀(jì)小干不了什么,后來一個飯店老板娘見我沒飯吃就讓我在飯店里洗碗,包吃住每個月還給點(diǎn)零花錢。
我老媽心疼得一個勁地責(zé)怪我爸,說要不是他太狠,兒子怎么會吃這么多的苦,一根獨(dú)苗你還不珍惜。老爸沒有爭辯,眼睛里閃過一絲悔意。
剛回家的這段日子里我過得舒服極了,家里的事情爸媽都沒喊我做,正月里天天都是大魚大肉,走親訪友,愜意得很。只是南方的初春雖然很少下雪,但是特別冷,我不大愿意出門。
初八那天下午我還是去了附近的一家糧站,以前放學(xué)后有時候我和一些同齡的孩子會去最里面糧倉邊的空地上,找個隱蔽一點(diǎn)的地方玩撲克賭錢,平時玩得小,過年手里有壓歲錢,會玩得大些,練了這么久的千術(shù),我想找他們練練手。
到了那里果然有幾個人蹲在那里賭錢,他們玩的是每個人輪流發(fā)牌,發(fā)兩張撲克,10,J,q,K都算零點(diǎn),兩張牌加起來比點(diǎn)數(shù),九點(diǎn)最大,兩張一樣的叫炸彈,比九點(diǎn)大,最大的是一對k。我們那里把這種玩法叫“車?yán)奘健?。(音譯)
他們下注的聲音隔老遠(yuǎn)都聽得見,叫得最歡的果然是郭立民,這小子長得獐頭鼠目,我們都叫他郭老鼠,這小子干什么事都狡猾得很,屬于一點(diǎn)虧都不吃的那種人。這個鳥毛打牌賭運(yùn)很好,很少輸錢,所以他老是叫一些人到這里陪他賭錢。
郭老鼠看到了我,馬上招呼我加入,我也沒有客氣,也坐到了地上,加入了這個小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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