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歌一個哆嗦,瞬間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奚、奚拂,這犯、犯法的。”她咽了咽口水,委婉提醒。
她剛才說挖眼珠子是威脅嚇唬連樂的,但這句話到了奚拂這里,可是沒準兒就真給做出來了。
奚拂沒說話,魅色自成的丹鳳眼仍是幽幽地落在那人身上,準確地說是他那雙澄澈無瀾的眼睛。
似是察覺到了奚拂的目光,連夙抬眸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
一人妖冶玩味,一人清斂涼薄。
奚拂歪頭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半闔著眼眸,嘴角輕勾。
這樣漂亮的眼睛,就適合……摳出來,藏著。
連夙意味不明地微揚眼尾,也就一瞬便錯開視線,容色薄淡地看向連樂,“怎么了?”
聲音很輕,恍若從云山月隱間傾瀉而下的天籟,細聽之下,便覺這天籟染了料峭雪山的薄寒,涼意便也散不開了。
即便如此,清寒入骨的聲音依舊足夠驚艷。
與那張?zhí)斓卦O色的容貌十分相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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