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長廊的盡頭,奚拂點(diǎn)燃了一根女士煙,她慵懶地倚靠著墻,夾著煙的手指頎長白皙,神色卻在朦朧的煙霧中看不真切。
她不抽煙,不算健康的身體也不允許她抽煙,不過她喜歡看香煙慢慢慢慢被燃盡的感覺。
星火,煙霧,再混合著煙草的味道,對她來說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其實(shí)奚家對她的態(tài)度她一直都知道,拋開奚肆這一輩,奚家其他人沒誰真的將她當(dāng)成是奚家人,就連當(dāng)初允許她留在奚家都是礙于情面,她在奚家的剛開始半年,所有人都對她視而不見,后來不過是是因?yàn)樗秊榱司绒伤敛铧c(diǎn)搭進(jìn)去一條命態(tài)度才稍微緩和了幾分。
再后來就是奚肆對她的維護(hù),和她與溫即月之間的婚事,畢竟溫家也算是上京四大家族之一,奚家總不至于落溫即月的面子。
對她從此便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無論她做什么事情都不會斥責(zé)半句,但也沒有人會管束半分,任她在外面放肆地自我生長。
香煙燒到煙屁股處正好燙到奚拂的手,她恍惚地回過神來,垂眸拈滅了煙丟在垃圾桶上的煙灰缸上。
幽幽地輕嘆一聲,自我調(diào)侃,“還真是個(gè)小可憐??!”
話音落下,一道低低地輕笑傳來。
奚拂抬頭看去,便看見連夙就站在不遠(yuǎn)的拐角處看著她,清冷的眉眼間添了兩分笑意。
奚拂看著連夙,沒說話。她覺得自己這幾天和連夙相遇的概率真的是非常高,得是每天了吧!
“你來多久了?”奚拂問。
連夙走到奚拂身邊,“反正聽見了小可憐兒說自己是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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