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好了，接下來，你就去和鄧先生一樣吧。」說著話，老倫敦突然伸出一只機械臂，前段的夾子夾住了程煜的手腕，程煜只感到有一股低低淺淺的宛如電流一般的東西，循著自己的手腕，幾乎眨眼之間就沖入到自己的大腦之中，然后，他整個人都仿佛恍惚了一下。
但僅僅如此，就只是恍惚了一下，不，更準確的說是仿佛恍惚了一下。
「程先生，您現(xiàn)在還有什么疑問么？」老倫敦的音調(diào)，竟然有那么一點點得意的情緒夾雜其中，可這家伙，是個人工智能，是個機器人啊，它哪有什么情緒可言？
程煜思索了一下，決定裝一裝，他說：「呃……既然沒有潛水設(shè)備，那似乎也真的是沒什么疑問了。不過，老倫敦，我想請教一下，你為什么要幫鄧景亮撒謊呢？」
這一下，輪到老倫敦愣住了。
程煜雖然是要裝記憶被修改，但他總也不能裝成真的被替換了記憶的樣子吧，那樣就沒有辦法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是以，程煜只能假裝老倫敦的手段生效了，但似乎發(fā)生了偏差，僅僅只是抹去了程煜關(guān)于剛才那番對話的一小段記憶，而并沒有新的記憶被替換進來。
「沒道理啊，難道只是擦除，沒有寫入？」老倫敦幾乎要宕機了，它再度伸出機械臂，抓住了程煜的手腕，如法炮制又來了一次。
「喂，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老抓著***嘛？」程煜再度一陣仿佛的恍惚之后，不悅的問。
老倫敦試探著問：「程先生，您還有別的事情么？」
「我問你為什么要幫鄧景亮撒謊啊……哎呀，原本還想套套話的，結(jié)果你還真是執(zhí)拗啊，也不說先跟我聊幾句，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就立刻故伎重施……」
老倫敦徹底愣住了，它的數(shù)據(jù)似乎即將溢出內(nèi)存，此時此刻，它全部的運算能力都被展現(xiàn)出來，但卻偏偏就是無法解決眼下的問題。
眼看著老倫敦還想再來第三次，程煜也只能無奈的說：「我要是告訴你，我其實來自于跟你們這里不同的位面，所以你的那些手段對我大概是無效的。在我所處的那個位面，也有個人工智能可以做到記憶的提取和存儲，甚至可以替換兩個人全部的記憶。我覺得你應(yīng)該還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你就不要繼續(xù)……哎呀，你非要嘗試就再嘗試一次吧，不過說好這是最后一次好吧，事不過三，就別再有下一次了好吧，挺沒意思的?！?br>
最終，老倫敦的機械臂還是抓住了程煜的手腕，依舊是那輕微電流的感覺，但程煜仿佛感到那電流比之前略微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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