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shí)話,程先生,剛才在大廳里的時候,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所以才會走神的?”
程煜想起之前自己琢磨的那一大套東西,那會兒郭平安好像是喊了自己好幾聲他才聽見。
但是當(dāng)時腦中所思所想,程煜又無法跟郭平安提及,因?yàn)槟欠伎迹加袀€前置的要素,那就是程煜是站在上帝的視角去觀察和思索的,那里邊太多細(xì)節(jié)都牽涉到他是個外空間來客的身份,這些無法對郭平安以及任何人言說。
程煜琢磨了一番,說:“的確是有些想法,但也都是思緒太亂導(dǎo)致的,你要說有什么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也并沒有,幾乎全都是提出問題,然后發(fā)現(xiàn)問題不成立又撤銷問題這么一個過程。到了這種時候,腦子里亂的很?!?br>
“呵呵……”郭平安顯然也并不相信程煜這番說辭,但他也沒繼續(xù)追問,大概他也明白,在當(dāng)下這種時候,只要程煜不夠信任他,很多東西就不可能知無不言的跟他說。
“程先生你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我吧?”
程煜轉(zhuǎn)身看了看比自己高出一些的郭平安,認(rèn)真的組織了一下語言,說:“說實(shí)話,由于柳漫漫昨晚整晚跟我呆在一起,所以我直覺上是將她直接排除了的。而基于島上只剩下你和她兩個參賽者的前提,兇手自然就只能是你了。關(guān)于謝彥文的問題,我們不糾結(jié),想必郭大哥也知道,那個家伙還活著的可能性甚至都不能說是微乎其微,而是幾乎不可能。”
郭平安嘆了口氣,說:“是呀,換做是我,肯定也會這么想。雖然你中途離開過二十分鐘,但那樣的一個現(xiàn)場,二十分鐘很難全身而退。也不怪你會覺得兇手是我?!?br>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但老倫敦突然表示下場,這就讓可能性復(fù)雜了起來。我倒不是說老倫敦就是兇手,而是它的下場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這座島上,并不能安全的依賴排除法,排除掉我眼睛看到的那個人,剩下的那個人就是兇手這個邏輯,未必成立。當(dāng)然,作為邏輯本身它必須成立,可我看到的,和真實(shí)發(fā)生的,未必是一致的。如果說我們一起下樓的時候我?guī)缀跽J(rèn)定郭大哥你是兇手的話,那么現(xiàn)在,你和柳漫漫在我這兒,是兇手的可能性是一半一半?!?br>
郭平安一皺眉,黑黑的臉膛上泛起油膩的光。
“???雖然這對我是有利的轉(zhuǎn)變,但我能知道這是為什么么?”
“因?yàn)槲蚁氲侥切﹣y七八糟的刀傷的某種可能性。”
郭平安抬起右拳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之中,跺腳道:“對呀,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兇手之所以要這么做,一定有理由,如果兇手不是瘋了,那么就必須有支撐他做這件事的理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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