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瓊納斯就到了軍區(qū)總醫(yī)院的單人康復(fù)訓(xùn)練室，正看到沈知北在醫(yī)師的指導(dǎo)下活動下肢關(guān)節(jié)。
見瓊納斯似乎有事要和沈知北說，醫(yī)師識趣地離開，還順手帶上了門。
沈知北完成這一組訓(xùn)練，將器材歸位，走到休息椅上坐下，剝了個橘子，邊吃邊聊：“怎么這么早來了？”
瓊納斯眼下烏青明顯，是一晚沒睡，他看著沈知北精神頭很好地吃著橘子，不自覺摸出一根煙來點上。
兩個癮君子互相交換二手煙和二手橘子信息素。
“呼——”瓊納斯呼出一口煙氣，尼古丁和焦油從肺鉆進心臟，安撫著他時刻如履薄冰的情緒。
“出什么事了？”沈知北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狀態(tài)和平時不太一樣。
平時的瓊納斯會將所有憂慮藏在謙謙君子的外表下，現(xiàn)在的他卻有一些異常的傷感。
瓊納斯又吐出一個煙圈，煙氣隨風(fēng)飄散，他的精神也隨之飄散，只剩下一具空殼機械地開口：“我沒辦法救她?！?br>
沈知北咽下滿嘴橘子汁液，沉默了半晌才找到一句不一定適合安慰的話：“你不是救世主，沒辦法救每一個人。”
“我救了很多人，可我沒辦法救她。”精神依舊云游四海，操縱聲音的肉體未必分得清交流談?wù)摵妥匝宰哉Z。
沈知北來了興趣：“你的新病人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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