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小弟子正疑惑著,一道清越泠泠的聲音送至山門,尚在拉扯中的六人都聽見了。
“東喬,讓他們進來?!比缬袷鄵簦謇寿?。
“好的師尊!”
主事殿上,既明暄低垂著頭向既清酌反省,但悶悶的聲音表明他仍有不滿:“師尊,弟子知錯,不該意氣用事,不顧禮數(shù),不識大體?!?br>
既清酌坐于上位,優(yōu)美的薄唇顏色淺淡,讓他看起來蒼白而虛弱:“不是真心就不用說這些冠冕的話,我知道你為我不平?!?br>
既明暄抬頭揖禮,直白他的不滿:“師尊,弟子的確不是真心自省。丹陽宗又如何?無論什么人求見您都該恭恭敬敬守禮數(shù),‘天華劍’自己不來,派他區(qū)區(qū)一個徒弟出面,已是輕藐,一招‘震山音’目中無人,勿怪我以牙還牙。”
大師兄一貫溫和持重的外表裂開一絲縫隙,為他的師尊,現(xiàn)出青年人的鋒銳心氣和銳意。
既清酌揉著額角,半是頭疼半是笑。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像個呲牙的小狗崽,隨時準備撲上去咬那些冒犯他的人。
不多時,丹陽宗一行人被引了進來。
偌大的主事殿,既清酌是最奪眼的存在,他高坐堂上,冷白的肌膚幾近透明,眉眼俊秀清雅,眼瞳中卻透著沁冷的淡薄,側(cè)頰到下頜的線條清晰明秀,細頸如玉,一掌腰不盈一握,素雅的寬袍大袖在他身上似有弱不勝衣之感。
元梁隱蔽地咽了咽干澀的喉,克制躍動鼓噪的心跳,執(zhí)劍行禮:“丹陽宗內(nèi)門第十六代掌宗座下首徒元梁,奉家?guī)熤?,拜會扶卿仙尊?!?br>
既清酌掀眼,泠越的聲音如山間冷泉:“霧雨山與丹陽宗素無往來,我與左丘掌宗僅一面之緣,貴派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仙尊,”元梁正肅神色:“在下奉家?guī)熤?,帶門下頑劣之廝,來同仙尊愛徒既瀟水當面對質(zhì),討個真相。”
話到此處,既明暄發(fā)現(xiàn)元梁身后的四名弟子面露不忿,似乎對元梁的說法心有不滿。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