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孟辭提燈望著幽幽孤魂,突然想出個法子來,便走到隱蔽之處,招了鬼魂過來,吩咐他們各自到自己的尸首前站好。
如此一來,一眼望去,生機死相清清楚楚。
眾官兵看著蘇孟辭一指一個準地救人,不由驚嘆道:“真乃神人是也?!?br>
蘇孟辭操勞到天亮才回住處,看到議事廳內(nèi),危應(yīng)離也和知州等人議事到天明,都是焦頭爛額模樣,便不去打攪了。
而廳內(nèi)的危應(yīng)離側(cè)眸之際,只見他哥哥被人眾星拱月般擁進了屋,甚至不來同他說一句話。
他二人忙得黑白顛倒,每日休息也不按時辰,以至同睡一屋都沒有什么機會相見。
這樣又過了兩天,蘇孟辭已累得神智恍惚,竟在騎馬時昏睡過去,一頭栽倒下馬,雖然有人眼疾手快上前拽他,可他額角還是磕出了血。
但他自己卻全然不知,只因他當(dāng)時已徹底睡死過去,縱使皮肉疼了一下,也不足以驚醒。
他再醒來時,是被人摟在懷里的,怪不得和平日睡覺的感覺不同,使他總想往這硬挺灼熱的胸膛里鉆。
他睜開眼時,危應(yīng)離正心疼地撫著他額頭上的細布條,若不是額角有血暈出一小片紅,他這打扮簡直就和披麻戴孝沒有區(qū)別了。
“哥哥疼嗎?”
他搖搖頭,按著床被想坐直一些,危應(yīng)離卻皺眉將他摟得更緊了。
他許久沒有這樣近地看過危應(yīng)離了,只覺弟弟眼底也倦色積沉,頗教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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