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煤炭的工作很辛苦,都是體力活,每天都干得汗津津,一天卻只給三塊錢。
老板可憐她,答應她十天就給她結一次工資,給足三十塊錢。
如果省吃儉用,一天三塊錢還是夠兩個人吃的。
偏偏林聰是一個懶骨頭,什么活兒都不肯干,天天吹噓他將來能賺大錢,卻每天渾渾噩噩,不是睡覺就是吸煙,還會趁她不在偷錢去賭。
她起初天天跟他吵,可他每次都用一大堆話來堵她,說眼下的困境是短暫的。
以他的文筆,以他的才情,他將來必定能飛黃騰達,給她一個安穩(wěn)又富裕的家,讓她暫時忍著,好好陪她熬下去。
她信了他一次又一次,可惜他除了吸煙睡覺,別說是拿筆,就連筆也沒瞧見一根。
她哭過傷心過,可惜沒人可憐她。
她很想念爸爸,很想念媽媽,還想念哥哥……
以前在家,她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三餐不是媽媽做的就是哥哥做的,她就只要飯來張口就成。
現(xiàn)在她就連要一口水喝,都得跑很遠的路,冒著冬日的嚴寒挑著往屋里帶,然后再哆嗦著煮來喝。
這些日子,她每天都得一大清早起床,熬了稀粥喝,然后跑上半個小時的路到小工廠工作,下班了再走上半個多小時到這里。
她從沒干過粗活,前幾天鏟煤后,全身的骨頭貌似都不是自己的,酸痛得她嗷嗷痛哭。
林聰絲毫不心疼她,還罵罵咧咧說她矯情,說她一個農村女人干點兒粗活就瞎嚷嚷,真是沒用。
她咬牙忍了,想著如果不去干就得餓死,第二天接著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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