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的聲音根本傳不到從前的顧懷酒耳朵里。
顧懷酒抬頭,額頭已經(jīng)磕破了,有血順著鼻梁一路滑到了下巴,滴到了青石板上。
在這張焦急的臉上,涼月看到了一雙純粹又清澈的眼,沒有陰沉,沒有狠辣,沒有城府,只是一雙包含衷心的眼。
“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府內(nèi)搜羅出的證據(jù),臣弟都可以一一解釋。臣弟絕無謀反之心!皇兄您知道的,臣弟一直醉心于山水,不在廟堂之上??!此刻內(nèi)子難產(chǎn),情況危急,臣弟懇求皇兄讓臣弟進(jìn)去!”
說罷,顧懷酒又狠狠地給皇帝磕頭。
涼月在瘋爹身邊這么多年,她從沒有見過瘋爹這般低三下四地求過誰。
皇帝不屑地冷笑一聲,他明明都把人押到汀蘭苑來了,不就是想折辱顧懷酒嗎?
他的目的也達(dá)到了,顧懷酒也求了,他還想怎么樣?
皇帝卻抬腳,踹在了顧懷酒肩頭。
顧懷酒沒有躲,結(jié)結(jié)實實地受了這一腳,栽倒在地。
“解釋?你當(dāng)朕瞎嗎?那玉璽,還有龍袍,還有那幾封給顧命大臣的書信,要不要朕親自給你念?”
顧懷酒的手被扣著,只能用手肘支撐著自己坐起來,他重新跪好,那一頭光滑如綢緞的頭發(fā),此刻卻被御林軍抓著,被強迫著抬頭看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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