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再等等吧,”肅宗猶豫了一回兒,突然臉色有些鐵青,嘀咕了一句,“反正朕有的是時間。”
的確,他眼下不過三十六七歲,而朝中的那些文官領袖,多半已經(jīng)在古稀之年了。這九年半里面,肅宗很少提拔新人,反而對太宗留下來的文官加以重用。
空了這么九年,看似重要,卻把這些文官的后路給截斷了。他們雖然身處高位,可家中子弟,卻很難繼承到他們的高官厚祿。畢竟,這九年的空檔,不是那么輕易就能趕上的。
而朝中的中層文官,都是肅宗上位之后,通過科舉,一一提拔上來的。雖然這些中層文官和高官之間也有師徒門生之誼,可說到底,他們都是天子門生,更看重肅宗的提拔之恩。
等這批古稀之年的高官們下去了,而這批中層文官也已經(jīng)得到足夠的鍛煉了,那時候,才是肅宗的時代。
所以,肅宗才說,他等的起。畢竟,與那些古稀之年的高官相比,他正年輕力壯,正是大好時光。就算熬,都能把這些老家伙給熬死了。
天下誰都身不由己,連肅宗也不例外,王錦鵬在心中感慨,還是像他這樣,只用聽命皇帝一人,反而更加自在。
“皇上,有件事,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王錦鵬有些猶豫,最近他聽了一些很荒唐的事情,看起來,跟鬼神之事脫不了干系。可若是不說,萬一背后還有什么陰謀,他這個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豈不是嚴重失職。
“你都開口說了,”肅宗笑道,“就跟朕說說吧,你我雖屬君臣,可你跟朕的關系,可比朕跟那些皇兄皇弟之間,強太多了。有什么話,就隨意一些吧。”
肅宗心里,倒是真把王錦鵬認作兄長的,名為君臣,實為兄弟。王錦鵬對肅宗,自然也是死心塌地,死而后已的。
“屬下追到千尋碼頭的時候,跟丟了黃門的線索,卻查到了一件頗為離奇的事情。”王錦鵬賣了個關子。
果然,肅宗就好奇起來了,追問道,“什么離奇的事情?快說來與朕聽聽?!?br>
王錦鵬微微一笑,兩人的關系,還是跟當年在陜甘的時候一般無二。既然如此,他這個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就永遠牢不可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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