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白行且的恨意早就被崇拜所取代,這股崇拜雖然強烈,可她卻無法將這種崇拜當作依靠。
因為她知道自己與白行且的距離,不管何時,她都不可能躲在那身血袍的背后,不管何時,那身血袍都不可能成為庇護她的港灣……
如果上天讓她重新選擇一次死亡,她寧愿在兩百年前死去,那樣最起碼,不會再有這么多不切實際的設(shè)想了。
“柳念道友……”刀氣破開陰婆的皮膚,一道道血痕布滿她的全身,她的聲音清麗如水,卻也虛弱不堪,好似即將凋零的野花一般:“姐姐我,應(yīng)該是撐不住了,不如你來幫我解脫吧……”
“陰婆……姐姐?!绷盥曇羝骄?,語氣帶著幾分鼓勵:“你還是再撐一會吧,這股刀氣馬上就要散盡了?!?br>
“你不用騙我了,還是早點結(jié)束吧,我已經(jīng)沒有余力撐下去了……”鮮血從陰婆嘴角溢出,她直言說道:“這股刀氣在我體內(nèi),它還剩多少,我了解的比你還清楚!”
柳念沒有反駁這點,因為陰婆說的是事實,刀氣殘余很多,散出的刀氣不到總量的十分之一。
只不過,若是不盡全力救治,劉大念必然會留下遺憾,這是他極為抵觸的一件事。
“陰婆小姐,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如今你即將身隕,能否跟我說說,你今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嗎?”陰婆面露淺笑,眼眶卻是滿載淚水,她緩緩閉眼眸,似要迎接死亡:“愿望倒是有一個,可是啊……,姐姐哪怕身隕之際,還是完全說不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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