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春!你醒醒,二十多歲的人,難不成還流尿???”胡舸帆蹬了蹬旁邊胡報春的腳。
仍然沒有半點聲息。
胡舸帆突然害怕起來。她大聲喊“來人吶——”
代大娘舉著一盞昏暗的油燈進來。“大姐,你是做惡夢了吧?哎呀,怎么弄個重的農(nóng)藥氣氣?”
胡舸帆舉起手,手指上,一股黑乎乎的東西正順著手指緩緩往下流。
“報春,報春——”
代大娘一把掀開帳子,床那頭,胡報春側躺著,一張蒼白的臉掩映在散亂的長發(fā)里。
再一次,胡舸帆聞到了黑夜里的死亡氣息。紅色的棉襖又在眼前顛簸起來,伴隨著抬滑桿人粗重的呼吸聲。
天亮的時候,胡報春生下一個滿臉烏青的女嬰。因為不足月,女嬰十分瘦弱,脖子無力地搭在小棉被里,呼吸若有若無。
代大娘果然是住過地區(qū)大壩子的女人,不像別的農(nóng)村人重男輕女。她抱著長孫女,歡喜地左親右親。
“大人呢?還活著不?”胡舸帆問醫(yī)生。她感覺呼吸快要窒息。
醫(yī)生一邊洗手,一邊說:“活是活著,可是今后怕是不能生育了?!?br>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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