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卻直接道：“他其實早就醒過來了，早就知道自己在做夢?！?br>
趙欽城捂住臉，將頭蜷縮得低低的，埋在了自己的雙膝之間。
張登林手中握著匈奴金冠，對著前方一劃，趙欽城妻子的身影出現(xiàn)，趙欽城躺在病床上，面容枯槁。
孟凡調動夢境力量，在那里具現(xiàn)出了醫(yī)院，具現(xiàn)出了病房、病床。
趙欽城的妻子為他擦拭身體，為他翻身，為他揉搓肌肉。
她一邊揉搓，一邊輕聲地說著他們的孩子，一邊聊著她的工作。
“妮妮今天被老師表揚了，幼兒園老師說她表達能力好，隨你了。”
“我今天給學生上課，還有學生讀過你的書，你不知道吧？現(xiàn)在上課偷看書的，你的書是我們必須沒收的?！?br>
她喋喋不休，她嘮嘮叨叨。
“明天周末，我?guī)菽輥砜茨?，她說她爸爸就是睡著了，總有醒的一天?！?br>
她握住趙欽城的手，“其實，我不需要什么驚喜，一家人好好的，就夠了?！?br>
她流下眼淚，卻露出笑容，“你在，就夠了。”
孟凡想再繼續(xù)說些什么，卻聽到了壓抑的低低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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