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峰把心一橫,“對!里面就是宋瑞!”
高梁怕自己的師傅受到責怪,趕忙挺身而出,“各位領導,不要難為李局長。這個主意是我出的,這個決定是我做的,也是我單獨找到宋瑞……你們要責怪,就怪責我吧!”
黎昆山看見黎麥受傷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生氣,“你們兩個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使用秘密偵查手段,為什么不向我匯報?而且竟然讓一個孩子去做特情的工作!我記得宋瑞應該還未成年吧!”
高梁頂著黎昆山的巨大壓力,“黎局長,這件事完全怨我!我當時真的是迫不得已,毫無辦法。我們對整個傳銷組織內(nèi)部結構一無所知;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講師,檢察院卻不批準逮捕,甚至起訴的時候求刑就判個緩刑。如果這人再回到廣西,那可真是石沉大海,我們再想摸到這條線,就毫無辦法了!所以這種情況下,我只能派人打進去。我周圍的人都是警察,底子太清楚了,其他人我又不能信任。唯有宋瑞最為合適!”
羅輯本來半天沒有開口,聽到高梁這話,也忍不住數(shù)落起來,“小高,你一向是個沉穩(wěn)的孩子,做這個決定的時候,為什么這么沖動?宋瑞是什么身世,我想你比我還清楚!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么對得起他的父母?”
高梁頂著挨罵,依然卻不認錯,“羅政委,我知道這件事對于您和宋瑞而言,的確是很難??墒枪补ぷ骶褪沁@樣,肯定要有人犧牲!如果是可能的話,我寧愿去代替宋瑞和黎麥,不管是受傷還是受死,我都毫無怨言??涩F(xiàn)在的情況就是沒有辦法!”
四個人雖然情緒激烈,可是聲音卻一直壓得很低,周圍的人只看見他們面紅耳赤,卻聽不清說些什么。
這時候,病房的門開了,黎麥的媽媽走出來,“昆山,你進來看看兒子吧!小麥子感覺有些不對,還有另一個病床的孩子好像已經(jīng)醒了,不知道他的家長來了沒有……”
“弟妹,那孩子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兒子,托我照顧他?!绷_輯笑瞇瞇的站了出來。
黎麥的媽媽看見羅輯也十分驚訝,“老羅大哥,您過來了!原來那孩子和您有淵源??!這么些年沒見,不知道您過的怎么樣?昆山在家經(jīng)常念叨,一晃大家都老了……”
“是啊,歲月不饒人!”羅輯依然溫文爾雅,“行了,咱們也別在這兒聊天了,進去看看兩個孩子吧!沒想到,這兩個小兄弟卻在這起案件里變成了難兄難弟?!?br>
剛一進病房,就聽見里面的1號病床一陣嘔吐聲。
護士正在輕輕地撫著那少年的后背,“吐吧,吐出來或許會舒服一些。腦震蕩就是這樣,惡心、難受,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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