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那麼清楚啊?!挂浊Хα顺鰜恚闹R亞克的肩膀。
「可不是嗎?」齊亞克也跟著咧嘴大笑。
兩人笑了好一陣子,易千帆倏地收起笑容,直視我的搭檔,眼神像兩根冰冷的針,「所以說你知道了?」
「如果真的像你講的離開紐約那麼久,很想念這里華埠的道地料理的話,粵皇的燒賣跟來來的餃子,都是他們出名的拿手菜,你會點不意外。」王萬里往後一靠,讓看守所鐵質(zhì)摺椅YIngbaNban的椅背接住背脊,「不過小故g0ng是道地的北方館,對一個在紐約住過好幾年的華人而言,為什麼不點烤鴨,偏偏要點他們用來應(yīng)付分不清北京菜的觀光客的鹵水鵝?」
「觀光客?」齊亞克問。
「我們跟小故g0ng的堂倌確認過了,」我說:「這一兩年很多觀光客不曉得中餐館有分地區(qū),堅持要點以前在香港跟臺灣吃過的鹵水鵝,所以他們才把這道菜列在菜單上?!?br>
王萬里身子前傾,雙臂撐在桌上,指尖交疊支著下頤,視線停在易千帆臉上,「是因為那個吧?」
「那個?」齊亞克說。
「烤鴨是把皮跟鴨r0U從骨架上削下來,所以r0U跟骨頭是分開的;」王萬里拿了個面卷,「但鹵水鵝是用中式菜刀斬成塊,每塊鵝r0U里可能都留著相當大塊的骨頭,大到-像是能握在手里,割斷某個人的頸動脈之類的?!?br>
「你是說千帆他-」
「他應(yīng)該在開口向凱普點那三道菜時,就打算要殺掉牢友了,」王萬里的目光回到易千帆臉上,「西方人的飲食習慣里,大部份食材里像骨頭、殼、籽之類的東西都要事先去掉,檢察官自然不會想到這一點。-我說得沒錯吧,易先生?」
易千帆不開口,跟王萬里對望了一陣子。
正當我以為他準備保持沉默到我們離開時,他爆出一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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