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處的張?zhí)庨L坐在一沓材料畔,端著泡了銀針的玻璃茶杯,一口一口地喝茶。
他算是有知識分子氣息的那種領(lǐng)導,戴了只金絲邊眼鏡,氣質(zhì)很儒雅。
看到他進來,張?zhí)庨L推了推眼鏡,抬頭道。
“我們局黨委有人升遷了,留下一個職位空缺,我把你名字報上去了?!?br>
席文郁沒太大的期待,只是語氣誠懇道:“多謝領(lǐng)導栽培?!?br>
“不用謝?!睆?zhí)庨L說:“你表現(xiàn)不錯,今年還評了優(yōu),不過黨委這地方人人擠破頭都想進去,不一定輪得到你?!?br>
“有這個機會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br>
“這倒是?!?br>
席文郁把材料交上去,道:“領(lǐng)導,那我先走了?”
“哎等等。”張?zhí)庨L望著他笑了聲:“咱們晚上局長請客吃飯,據(jù)說有個姓席的領(lǐng)導,是不是跟你沾點親帶點故???”
席文郁一怔,答得含糊其辭:“可能只是巧合?!?br>
張?zhí)庨L眼神有些微妙地看著他:“感覺你們這個姓有點少見啊……”他向后仰身,靠在辦公椅上,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沒別的事。只是文郁,你是年輕人,我想勸你一句,關(guān)系大過天,不要藏著掖著不用??孔约簩嵙倘缓?,但頂破天了也只是個小科長,人人都能踩你一腳,明白嗎?”
他這話說得語重心長,席文郁即使不贊同,也點點頭道:“領(lǐng)導說得是,受教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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