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皓云不屑地打量著白景崇,冷聲道:“你以為就憑你,能贏得過我?!”
接著又轉向桃兒,勸說:“桃兒,你如今同我走還不晚,我可以只當今晚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到時我給你換了良籍,娶你過門,你想繼續(xù)隨著我探案也罷,想在家相夫教子也罷,都隨你的意——你我早有了夫妻之實,跟著我,你總歸不會有苦日子過,又何必跟著白景崇這賊子自討苦吃?”
“展大人,你我有夫妻之實又如何,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在想什么。”桃兒無奈地嘆口氣,“我根本不想在家相夫教子,更不想隨你探案——匡扶一件兩件的正義又有何用?這天道不公,你所做之事不過是杯水車薪。何況,我對這良籍賤籍,也根本不在乎。就算我是妓nV又如何?我看得起我自己,只是展大人看不起我罷了。”
說到這里,桃兒想起當初剛與展皓云認識時被他氣得樣子,心里氣不過,氣哼哼又補了一句:“我和白大哥也有夫妻之實,b你的還早呢,要說他是正房才對,你就算想娶我,進門也得做二房!”
……展皓云一口真氣沒上來,只覺x口發(fā)堵,被這小丫頭氣得是太yAnx直跳。“哪有你這樣講話的?自古以來,哪有男人做二房的道理?!”
“展大人不覺得荒唐嗎,只許男人三妻四妾,不許nV人三夫四婿?”桃兒厲聲質問后,見展皓云并不反駁,放柔了聲音道,“展大人不也覺得這世道荒唐么?否則,展大人為官這么久,又為何如此潔身自好?如此一身功夫,為何才做到區(qū)區(qū)捕頭?展大人,你為官這么多年,難道就沒有問過,為何百姓如此勤勉,卻竟然連自己都喂不飽?竟然連年的都有四處的災患,都有人要賣妻典兒nV為生?”
白景崇擎著刀,在一旁冷冷道:“那自然是因為養(yǎng)了太多的蛀蟲。他也是蛀蟲一員,哪里會聽你的?”
展皓云卻并不反駁,只是r0u了r0u眉心,嘆了口氣。
“你說的不錯,桃兒,朝廷是寄生在百姓身上的蛀蟲。不止是你,不止是我,就連皇上本人也這么覺得——他也曾試著削減度用,削弱王權,讓百姓自治自足,但舊貴族勢力盤踞已久,又豈是那么容易動得的?”
他在這里埋伏了半夜,聽了白霜與桃兒那一番話,又聽了白景崇與桃兒一番對談,要說心中不受沖擊是假的——他何嘗不是懷著俠義救國的心思做了衙役?而目睹的這一切,卻讓他失望已久。歷史像是個長不大的嬰兒,朝朝代代總是同樣的輪回。莫非真如神月教所聲稱的那樣,最根本的問題不是天子不治、不是貪官橫行,而是這權力,本不該交給爭強好勝、不在意他人Si活的男子手里?
“動不動得,不試試如何知道?”桃兒見展皓云態(tài)度松動,與白景崇對視一眼,上前摟住他的胳膊,有意無意蹭過自己x脯,在他耳邊低聲道,“若展大人加入我們,自然是又多幾分勝算……不然,展大人舍得看我眼睜睜去Si么?”
曖昧的氣息燙紅了展皓云的耳朵。不知是不是這神月教熏了什么y邪的香,展皓云只覺得自己一GU邪火從心口一路灼燒到后腦、鼻尖,再一GU腦兒地涌向下半身。他一把摟住桃兒,恨恨地低斥:“小妖JiNg,你是給我下了什么毒?我竟著了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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